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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勇敢,”黑裙女客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微微颔首表示歉意,接着她的目光往旁边的瑟琳娜身上一绕,仿佛在好奇这个乖乖女打扮的女孩会不会纹上和凯莉一样的纹身。
瑟琳娜小口小口地啜饮杯中的咖啡,她不是凯莉,不会告诉一个陌生人在她腰间纹着慕君的“die.”
“可惜,”凯莉话锋一转,遗憾地说,“慕君要去日区参加那什么歌会,她两周前就登上了去韩区的船,你肯定想象不到那种盛况,码头上成千上万的人黑压压地站在那里,安静地送她离开,说真的,她征服了我们的心,尽管不知道我们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她一面。”
“她已经走了呀,”黑裙女客掩饰不住自己的吃惊,视线不由自主地往角落瞟去,带着几分敬畏感叹道,“她居然走了呀?”
就在凯莉和瑟琳娜不约而同地落寞起来的时候,外面一阵狂风吹过,夕阳橙红的光线被阴沉沉的乌云遮盖,哗啦啦下起了大雨,凯莉“啊”了一声,“我以为今天不会下雨的。”已经下了那么多天,她以为今天会天晴就没有带伞。
“我有伞,”黑裙女客亲切地推了推咖啡,“趁我们还有时间,再多说一说她的事吧。”
在米区和韩区的一片海域,风雨之中,一艘小船在浪中起起伏伏。
船上,大厅,慕君注视着外面的风浪,陷入沉思之中。
“你在担心什么?”她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詹妮弗,”慕君转过身来,对詹妮弗笑了笑,上次king的演唱会后,king开了一个party,在party上慕君认识了他的许多朋友,king偷偷告诉她收到了红白歌会的邀请函,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可惜她还要去韩区,于是,king便介绍了准备回韩区的詹妮弗,两人乘同一条船离开,有king这一层关系,詹妮弗和她也很快熟悉起来。
只是,世界的确太小,和她同一条船的,不仅有詹妮弗一个。
“你担心船会翻吗?”詹妮弗站到她身边,望着窗外的风浪,“的确,在暴雨里,船只很容易迷失方向,加上这船又实在太小。”
“不过你放心好了,”詹妮弗拍了拍慕君的肩膀,她比慕君高一点,拍起来很顺手,“船长应该料到这方面,如果他力有不逮,肯定会向客人们求助的。”
话音未落,大厅里的广播就响起来了,“咳咳,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慕君和詹妮弗面面相觑,詹妮弗倒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船偏离了航线,离魔鬼三角越来越近,因此,请有能力的客人们到甲板上来,重复一遍,请有能力的客人们到甲板上来。”
“我们去看看吧?”詹妮弗低头轻问,她余光瞟了一眼大厅里正要上甲板的某人,“怎么样?去看看热闹也好。”
慕君也望见了那个女孩,还没等她想好要不要去,詹妮弗便拉住她的手跟上,“哪怕是我也看出来了,那个人对你有些微妙的敌意,走,我们去看看她想做什么。”
詹妮弗,这个短发高个的女孩,还真有股男孩子般打抱不平的气概,慕君无奈地笑笑,跟上她的脚步。
大雨如瓢泼下来般重重打在甲板上,除了统一制服的船员们,雨中站着三三两两着装不一的客人,副船长在倾盆大雨中站在桅杆台上举着扩声符大喊,“我们的船已经偏离了航道,需要尽快驶回去,但是大雨阻挡了我们的视线,大风吹偏了我们的船只,船上的阵法已经达到极限,希望各位能想想办法。”
雨太大,伞几乎遮不住身上,慕君的衣裙下摆被斜过来的雨打湿,黏在身上十分不适,就在她想提出回房放衣服的时候,她们关注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米区要去韩区的唐似玉,站了出来。
“她要干什么?”詹妮弗不明所以。
唐似玉她,好像,是戏修吧?
戏修进入一个角色,就可以使用角色的力量,她回忆着春曾经说过的话语。
“她演过小龙女的角色,”慕君恍然大悟,“所以,她应该有些控制天气的能力。”
事实也如此,只见她展开双臂,在雨中念诵着什么,隔得太远,在雨声中听不清楚,既然唐似玉站出来,她应该有把握,慕君抖了抖衣摆,想回去换衣服。
她这几天在舱房中贪凉,晚上开窗,今天早上起床就有些不大舒服,被大风大雨这么一浇,还真担心会不会感冒,就算在这个世界,身体不强壮修士们不注意也会感冒。
詹妮弗替她预约了韩区一个节目,因为本来离韩区不远,就算耽搁一天,后天也能到了,所以预约的就是后天。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感冒,那节目恐怕——
“我先……”她拍拍詹妮弗的臂弯引起注意,但话没说出口,唐似玉头上便长了两只小小的龙角,身上涌起一阵气团,投入阴沉沉的天空,然后甲板上的大雨小了一点,大家鼓掌欢呼。
就在大家欢呼的时候,仿佛声音扰乱了唐似玉的心绪,慕君看到她脸上激动一闪而过,心道不好,她恐怕已经出戏了。
出戏容易入戏难,唐似玉似乎再也找不出入戏的感觉,她颓然地把双臂放下,踹了甲板一脚,原本小了些的雨又重新恢复到刚才的声势。
真可惜,慕君感叹地摇了摇头,唐似玉既然能入戏到运用角色的力量,她的演戏天赋应该极好,可惜她年纪太轻,心不稳。
“慕君,慕君!”在哗啦啦的雨声中,詹妮弗放大了音量叫道,引起了包括唐似玉在内的一票人,见众人看来,她低下声去,不知是高兴还是遗憾,“她失败了。”
转眼瞄了一眼颓废的唐似玉,慕君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