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李靖听见萧守仁的话之后笑了笑,然后就准备给萧守仁解释这紫河的来历了,这些东西也是李靖这些年看些闲书看来的。
“据说这紫河里面埋着的都是汉人的士兵的尸骨,因为里面混着的血水太多,所以河水慢慢就变成紫色了,也有了紫河的说法了,其实这都是河下的土壤是紫色的缘故而已。”李靖慢慢解释道。
李靖凝望着远处的紫河道:“想霍骠骑踏破祁连山,死后陵墓也做祁连山状,为兄死后,只望能将骨灰撒入这紫河之中,此生不虚度矣。”
萧守仁一旁道:“有志者事竟成,以李大哥的本事,未来的年月定然能不让霍骠骑的。”
李靖笑笑,不等回答,目光一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萧守仁也见到远方一个黑点,逐渐变大,一骑飞奔而来,正是李靖派出的前哨游弈使。
李靖领军,向来注重前哨打探,做到知己知彼,每次都是两个游弈使交替前行打探消息,那人奔驰的如此之快,显然是有了急事。
那人不等下马,已经大声疾呼道:“李大人萧大人,前方出现马贼草上飞!正向这个方向冲来,请大人速做定夺。”
李靖并不慌张,沉声问道:“草上飞有多少人?”李靖这次出塞虽然是个副使,可对草原的了解远比萧守仁要多的多。他当然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实际上他在东都的时候,就对突厥早有研究,对于草上飞当然清楚。
草上飞在李靖眼中,是除了好事不做外,什么事都做的一伙马匪,听说就算始毕可汗拿他们都是无可奈何。他们纵横草原,奸杀掳掠,无恶不作,不但商旅痛恨,就算草原之人也是深恶痛绝。
“来骑大约百来人。”游弈使急声道。
刘文静在旁边笑了起来,“一百多人,那我们这些禁卫都可以收拾了。”
“一切听李大哥的吩咐。”萧守仁扭头道:“刘大人,草上飞他们死多少无所谓,可是我们没有必要拼命。”
李靖混铁枪一挥,沉声喝道:“列阵,三才!”
三百兵士霍然变化,却是井然有序,一队持弓挺前,两队纵马后退,分层列开,彼此之间分开大约有十数丈的距离。
李靖看了萧守仁一眼,“守仁刘大人你们俩带葳蕤还有道长史瞿他们退到最后就好。”
萧守仁点头,一挥手道:“跟我走。”
二人各发号令,倒也井井有条。
萧守仁他们才刚刚转到了禁卫的后面,就突然感觉到地面微微颤动不已,不由回头望过去,只见到远处地平线转瞬间涌出片黑云,中间夹杂着妖艳地红色。仿佛暴雨前诡异的乌云般,刹那间涨大,再过片刻的功夫,乌云夹杂着亮色已经张牙舞爪的弥漫过来。速度极快。乌云不过是先兆,转瞬有轰轰隆隆的雷声鸣响变奏,紧如密鼓般的敲击在众人的心口上,压的无法呼吸。
就是前面的禁卫也终于脸上变色。他们打仗的时候多数都是讲求单打独斗,群殴当然有过,不过都是散乱没有章法,以前在军队中也是遇到过这种场面,但是那都是步军作战,少有骑兵,而且骑兵的速度也没有这次这么快,这么的利索。在雍丘大船上那种打斗算是他们常见地模式,很多人都是散漫慵懒,如何见过这种这么快速的冲锋陷阵阵仗。
来的虽然只是有百来个马匪。可是全力冲刺之下。无形中感觉天边的火烧云落下地面。被狂风席卷而来,马儿未到。声势摧人!
马匪清一色地黑马,黑衣黑裤,披着红色的披风,见到大隋的使节团队伍,更是兴奋,呼啸喊喝,声可动天。当空暖阳一照,落在他们手持明亮的马刀之上,半空中泛起寒光阵阵,萧杀一片。草上飞名不虚传,疾驰前行,有如狂风席卷大地般扑面冲来,不可一世。
对方虽然只是百人之多,自己这方也有三百多人,可是在草上飞冲锋地威势之下,众禁卫竟然生出渺小,不堪一击之感。
就在这时,李靖出声了,声音夹杂着内力,一声就传遍了三百禁卫的耳中:“坚守好自己的位置就好,相信你们自己,一定是可以将他们击败的,他们才一百人而已。”
果然,听到李靖的话之后大家都稳下来了,自己这方不论怎么讲在人数上是占了绝对优势的,而且自己这边的人个个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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