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始毕可汗还小的时候却是不是这样子的,大家都不怎么看好他,只是觉得这孩子有些怪,让人不能理解。”阿塔笑着说道。
萧守仁听完阿塔的话之后好奇地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阿塔回答道:“比方说,小始毕才十三岁时,竟然是一身的汉服,长袖广舞,打扮成汉朝仙女的模样,围着那篝火跳女舞,竟让大草原上许多男子为他动心;稍大一些后,有捕鹰人说那干都金山顶上有神蛇,甚至于有人说那是东突厥的守护神,但是他却是不相信,一个人单枪匹马跑到山顶,找了三天三夜,没有见到蛇影,这才罢休。还有一次,有一户人家被人全部杀害了,但是那个凶手却是当场就被抓住了,当时那凶手死活都不承认自己杀人了,所以按照草原的习俗来解决,很简单,就是在铺满火红滚烫的薪炭上面走上一回,如果能够走过去,那就是证明心中无愧,不是凶手,那凶手真的走了,但是只是一步而已就已经是呼天抢地了,但是那部落里的族长却是没有处罚他,因为他用钱收买了族长,那时候正巧年轻的始毕可汗经过那,始毕可汗便起身说道:“若是我能够从这薪炭的这头走到那头,是不是就可以判他的死罪?”说罢,果真是脱下鞋袜就往那薪炭上面走去,场上的人都闻到了皮肉焦灼的味儿,直到通过了那薪炭铺就的滚烫之路,始毕说道:“这样就成了吧?”族长没办法,只得判凶手死罪。你说,这不是奇怪是什么?”萧守仁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阿塔又道:“更可气的是,启民可汗死后,治理丧事,在牙帐中诵经超度,请的都是中原有名的得道高僧,故朋亲友也都来了,谁知身为丧主,始毕竟久久不来,最后来是来了,然穿丧服,反而穿得破破烂烂,光着脚,披散头发,进了灵堂,一句话不说,便拈起一炷线香。大伙儿当他要给启民可汗上香,不料他竟将线香往那裹着老可汗的席子上面一扔,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当时不只臣子们惊呆了,做法事的僧人也气坏了,都说他不止是怪人,更是狂徒,是魔王。”萧守仁听完,不由得哈哈大笑,顾葳蕤奇道:“萧大哥,你笑他们的始毕可汗吗?”“没有,我笑的是那些错把一有为青年当成怪人看待的人。”萧守仁一个人痴笑道,“穿女装,跳女舞,足见此人不拘小节,绕有情趣;上山寻蛇,足见他天性好奇,大胆无畏;勇踏薪炭路,可见不仅仅是极具勇气,更是可见他处事公正,敢于担当。至于身穿破衣,亵渎灵堂,第一,可见此人天生铁石心肠,绝不会受制于常人的情感;第二,可见他藐睨世俗,不拘常法,世间一切规矩,对他不过狗屁而已。嘿嘿,那些僧人知道什么,佛法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佛法是什么?规矩又是什么?全都是留给人来破的。”
“啊!”阿塔听完萧守仁的话之后目瞪口呆地盯着萧守仁,活像是见了鬼了,顾葳蕤的眸子里也满是好奇地盯着萧守仁。
“古来英雄皆寂寞,只因心事无人懂,难怪有人直叹知音难觅,知己难寻。”萧守仁看见阿塔和葳蕤那副吃惊的表情之后不由得感慨道。
“萧大人当真是不是一般人,现在是再也没有人敢说始毕可汗是怪人了,这两年来,他那铁血般的手腕已经是把东突厥内部不服他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弄没了,现在的东突厥基本上就只剩下两个声音了。”阿塔佩服的说道。
“嗯?两个声音?此话怎讲?”萧守仁很是好奇了,刚才还说始毕可汗已经是用铁血手腕把东突厥清扫了一遍,那就应该是只有一个声音而已啊,怎么还会有两个声音呢?
“你们有所不知啊,那第二个声音是你们汉人啊,就是你们大隋嫁过来的义成公主,也就是现在的东突厥可敦,她很得始毕可汗的意,所以她的话很有份量。”阿塔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看来这义成公主也是个人物啊,能把这么一个枭雄似的人物牢牢地抓在手里,可见她的不简单啊,巾帼不让须眉啊。”萧守仁听完之后感慨道。
“不过现在的东突厥已经是乱起来了,我们这次出塞估计风险也是比较大的。”阿塔说道。
“嗯?此话怎讲?”萧守仁不解。
“始毕可汗听说是昏迷不醒好些天了,我昨天在那个部落休息的时候听见那些突厥的牧民在议论。”此地已经是突厥境内了,昨晚上萧守仁他们就是在一个小部落里面休息的,但是萧守仁他们不懂突厥语,所以什么都没有听到,但是这阿塔就不一样了,他是突厥人,当然是听得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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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大隋的第一百一十四章草原权利变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