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纷纷来京,既是寻找商机,又是寻找靠山,晋商这几日也在京城活动频繁,徽商中也派出了不少青年才俊,说来也巧,我和云掌柜一南一北来京,竟都从朝阳门而入,刚好遇见,也就一路行来。至于舍妹则是从崇文门而入,进城便快了些,提前来我们约定之地见面,这才惊扰到殿下。”
子钰抗议道:“是舍弟!”
宕桑对着一只鸡腿猛啃,丝毫未在意他们的话。
胤祚问云婉儿:“吴泽没来吗?”
云婉儿笑道:“自从漠北得胜的消息传来,两行生意便顺畅之极,婉儿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扩张过快,而百事行没那么多禁忌,堪称一日千里,现在东北诸事繁杂,吴掌柜走不开了。”
胤祚哑然失笑,昔日他在齐齐哈尔虽然是皇子之尊,但官员眼中,他不过是被康熙流放的囚犯,对他手下两行百般盘剥。
胤祚不愿让两行拿银子到处打点,是以两行名声虽响,但只能局限于齐齐阿哈尔一隅。
而胤祚在草原上立了大功,康熙转眼对他青睐有加,消息传到东北,百官一个个跟闻见肉味的野狗一般,对两行玩命巴结。
不仅盘剥阻挠没有了,还处处大开绿色通道,更有甚者变卖祖宗家产,只求将银子存入银行。
如此大好形势之下,两行便如病毒般在东北蔓延传播开来。
柳子辉拱手道:“恭喜殿下!”
胤祚笑着道:“柳掌柜也是银行股东,咱们该当是同喜啊!来,干一个!”说着端起酒杯。
众人端起酒杯,一起干了一杯。
“说起来,这朔白酒也是东北两行的特产呢。”柳子辉说道。
子钰接口道:“可怜江南庐州月,到的北方化成白。”
柳子辉笑道:“哈哈哈,不错,这便是扬州士子们写的酸词,殿下见笑了。”
云婉儿突然笑道:“朔白虽好,却还是粗劣了些,倒是绍兴状元红更适合贺寿些。”
柳子辉一愣,继而笑道:“云掌柜不必拿话诈我,这寿礼选择何等重要,在下不会轻示于人的。”
云婉儿眯起眼睛,嘴角勾笑:“这么说柳掌柜已选定寿礼了喽?”
柳子辉也同样笑道:“也未可知。”
天黑不久后酒宴便结束了,宕桑喝的大醉,昏昏欲睡,胤祚怕他家人担心,便令多合隆他们将宕桑送回理藩院去,交给那些吐蕃使节,看认不认识他家人,想来他家人看宕桑喝的酩酊大醉,必定会好好管教他一番。
柳子辉兄妹在京城也有宅院,胤祚留了几句,便与他们作别。
云婉儿胤祚本想让她留宿,但想来她也是个女子,不好开口。
倒是云婉儿先说:“婉儿还记得当初六爷给婉儿暂居的那个胡同呢,婉儿去那里就好。”
胤祚道:“也好。”说着便给她加派了护卫和侍女,送云婉儿去西地口胡同。
待得送走云婉儿后,胤祚转身,正碰见阿依慕耐人寻味的目光。
“看什么!”胤祚怒斥一声,“走,回房!回家太晚,私自见客,两罪并罚。今天你求饶也没用。”
片刻后,房里响起阿依慕酥媚入骨的求饶:“夫君,我知错了,别,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