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还有女人,都要愿赌服输,阁下要耍赖不成?”
娘炮道:“耍赖自不会,只要能确认这词是你所作即可。”
“你可在别处听过此词?”
娘炮道:“我看你写词时,那个少年与你交头接耳,怕是代笔之作吧。”说完四处寻觅宕桑身影,此时宕桑已上白纱台许久了,他仓促下并未看见。
娘炮继续道:“要证明,却也简单,你将此词背出便是。本公子明人不做暗事,既然让你背,本公子先将自己之作背给你听。”
接着娘炮张口便道:“今日闻君琵琶行,一曲琵琶万古情。想来千年心碎处,而今只余草青青。这便是本公子所作《闻出塞曲有感》,好了该你了。”
此时周围人群大声叫好,倒不是夸这诗写得如何,而是终于见真章了,甭管写得如何,总要说出来,让周围人品鉴下才是。
酒楼雅间上,有不少大人,听了这诗,暗暗点点,虽然做的中规中矩,但却也扣题点题,结尾也有些妙处。
胤祚道:“你附耳过来,我背给你听。”
娘炮道:“不必,你就在众人面前背出好了,你这词写得如此精妙,还怕别人笑话不成。”
胤祚有些为难道:“我不愿这词流传出去。”
娘炮知道胤祚的为难处,但他若不抓住这个机会,便是承认自己输了,便道:“你背不出是不是?这词果然不是你做的?”
勿庵先生道:“两位公子不必争了,这词如此气势,绝非一个少年做得出的,此词虽然非凡,可惜言语中犯了诸多忌讳,确不宜流传出去,当众背出,依老朽看便算了。”他说完,便拿起胤祚诗稿,凑到蜡烛上点燃了。
胤祚感激的向他一拜。
勿庵先生道:“公子不必多礼了,公子才情老朽十分钦佩,望公子能用之正途,少于人做些争强斗诗之事吧。”
胤祚行礼道:“谢先生教诲,晚辈铭记于心,以后绝不再与人斗诗!”胤祚正好借机把斗诗的口子封上,以免以后再有这种麻烦,毕竟这年头纳兰词都已经大街小巷的传唱了,凭他肚子里那边墨水还真没几个能抄的了。
勿庵先生赞许的笑笑,便转身离开酒楼了,围观的人群见一场热闹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骂骂咧咧的都散去了。
楼上雅间的也各自回去。
胤祚道:“娘炮兄,愿赌服输,请去换衣服吧。”
那娘炮眼圈通红,却始终没有落下泪来,片刻道:“好!本公子愿赌服输,这便去换女装!”
这时全聚德门口又走来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女的千娇百媚,顾盼生姿。
两人虽离着些许,前后而行,但一起走也颇为养眼,二人谈笑间也颇有默契,仿如神仙眷侣一般。
那女子胤祚认识,正是银行的大掌柜云婉儿,而那男子也颇为眼熟,待走进了才发现正是扬州富春当的大掌柜,柳子辉。
二人远远的就见到了胤祚正想上前拜见,柳子辉看见了眼眶发红的娘炮兄,顿时板起脸道:“二妹,又闯什么祸了?”
娘炮抬起头,嗔道:“是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