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自夸至此,本公子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两人在大厅中的争论,传到了楼上雅间中,虽然雅间中都是些大人,但见是读书人间的文人之争,也乐得看个热闹,一时间围出来不少人。
此时正好一群人吃完准备出去,一个老者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站住脚步,他本是无意参加这些读书人的意气之争的,但听闻其中一人口出狂言,便存现上来教训一二。
楼上有人见那老者停步,有人低声惊呼道:“啊!是勿庵先生!”
勿庵先生是个已接花甲的老者,须发苍白,不过身子骨还算硬朗,走到大厅中,拱手道:“小老儿听闻两位欲写诗相斗,想来拜读一二,不知二位公子可否应允?”
勿庵先生一看便是个读书人的样子,说话也是文绉绉,更兼德高望重,实是再好不过的做评人了。
胤祚和那娘炮都向勿庵先生施礼,并请他来出题做评,勿庵先生便应允下来。
他想了想道:“既然二位是因一曲琵琶起的争执,那二位便以此为题吧。”
胤祚吩咐伙计拿来纸笔,两人便在饭桌上书写起来。
片刻之后,娘炮落笔,他也算才思敏捷,与胤祚争执许久,早就趁机打好了腹稿,此时一气呵成的写完,不屑的瞥了一眼凝神思索的胤祚。
而后恭敬的将诗稿交于勿庵先生。
老者接过诗稿,看了几眼,而后朝娘炮点点头,眼中有嘉许之色。
此时,胤祚还在凝神思索,其余人等也不敢喧嚣,便安静的等他,全聚德雅间的客人都走了出来瞧热闹,门口又走进几个客人,也不急着落座,也站在大堂看戏。
中国人爱瞧热闹的天性,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宕桑与胤祚同坐在一张桌上,看胤祚凝神苦思的样子,有些担忧,低声道:“恩人,你写不写得出?不行的话,我来代笔吧,我写情诗很厉害的。”
胤祚没好气的道:“滚!”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胤祚终于将全词检查完毕,确认没有一个错别字了,又誊写一遍,交到那老者手里。
勿庵先生接过诗,笑里藏针的道:“老夫拜读下阁下大作。”
随后低头一看,点点头道:“字迹尚佳,是苦练过得,可惜形在神无,少了些灵气。”
胤祚心道:“得,我那一句实话实说的狂言,倒把这老先生得罪了,现在处处挑刺,只希望太祖他老人家的词作能入得这老先生法眼。”
勿庵先生看那娘炮的诗作,不过匆匆几眼,而胤祚的诗稿他看了半柱香的功夫还没放手的意思。
周围看热闹的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不好出言打扰,只能安静等着。
宕桑百无聊赖,趁没人注意他,钻进了那罩着白纱的台子上,那弹琵琶的女子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场下情况,倒没注意台上钻进个人来。
待看到进来的是个半大的俊俏少年,也没怎么害怕,只是面上微红道:“小……小公子,你怎么上来了?”
宕桑笑着端过一碗女儿红,道:“姐姐弹了许久渴不渴?我来给你送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