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相近,设有准星照门,枪管笔直,尺寸偏差极小,最大程度保持气密性与准确性。
齐齐哈尔也在不断发箭,顿时箭如雨下,弹如飞蝗,蒙古铁骑纷纷坠马,隔着老远便一片狼藉。
骑兵接近,人马皆身着重甲,拿着铁矛或是连枷,尽管无冲击冲击中军那只黑甲骑兵精锐,但数千骑兵纷至沓来,山崩地铁之势亦让人胆寒。
“火炮!放!”胤祚大喊。
早已准备好的炮手点燃引线,军阵之中火炮发出骇人怒吼,黑夜中黑火药爆炸的火光分外明亮,十门火炮如喷火的魔龙。
火炮的抛物线刚好越过齐齐哈尔士兵,在蒙古铁骑上方爆炸,鎏金海胆炸裂!
“轰轰轰……”
相继十声巨响撕裂天际,将战场上的喊杀与惨叫声全部盖过。
鎏金海胆之下,蒙古铁骑被贯穿了血洞,成片成片的倒下,一时间布满骑兵的战场为之一空。
钢珠被火药炸的赤红,碰到人马之上渐渐引起大火,有的骑兵没有死透,满身都沾上火苗惨叫不绝,失去了骑兵的战马浑身浴火,疯了一般没命奔驰,一身火焰迎风见涨,如疾驰的火球流星。
漆黑夜空下,冒着火的蒙古骑兵宛如地狱受刑的恶鬼。
军阵左翼,一队蒙古骑兵迂回而来,避开了火炮炸成的一片死地。
约有四百余骑,排成楔形阵,如一瓶钢刀,要刺穿齐齐哈尔军阵。
八旗军纷纷放下弓箭,拿出斩马刀或是长矛,刀枪密集如林,斜指前方。
骑兵势若奔雷,转瞬冲来,双方都发出震破耳膜的战吼,而后狠狠撞到一起。
长矛、钢刀、甲胄、骨头、血肉全部折断,撞击的闷响就像一击重鼓打在心里,轰轰烈烈。
葛尔丹的骑兵就是洪水撞在了齐齐哈尔军的大堤之上,将这道钢铁大堤撞得支离破碎。
巴海蹭的一声就拔出腰刀,领着十几名亲兵就冲了上去,一袭蓝甲的巴海锐不可当,几个呼吸间就将四五个蒙古骑兵砍断脖子,就连倒在地上的战马也被一刀毙命。
他身后的亲兵更是死命拼杀,跟着巴海,十几人竟将冲进阵中的蒙古骑兵杀得大败,所到之处如滚水泼雪,蒙古人纷纷溃散。
两侧的八旗军趁这个时候整顿队形,合力将冲入阵中的骑兵斩杀,竟将缺口一点点的填补上。
远处蒙古骑兵看到缺口蜂拥而来,胤祚调转了大炮朝向,五门火炮一同发炮,鎏金海胆照亮夜空。
后续的蒙古铁骑伤亡惨重,剩余骑兵也纷纷退散。
两次冲阵失败,胤祚面前这一支蒙古军已丧失了全部重骑精锐,只能以游骑不断放箭。
游骑阵型围成圆圈,奔跑不绝,阵型分散,胤祚几次放炮均为建功,为节约炮弹,就下令火炮停射。
双方对射了近两个时辰,军阵上已密密麻麻插满这箭矢,几乎无处下脚,齐齐哈尔军伤亡惨重。
蒙古游骑也几乎损失殆尽,军阵周围,蒙古人的尸体铺了满满一层,土地难见。
此时天空降下大雪,初时只有片片雪花,顷刻间就是大雪纷飞。
“中军!”有人惊呼。
胤祚心中一惊猛地回头,中军大营处处火光,外围葛尔丹铁骑千余对大营狂攻不止。
漫天风雪中,中军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