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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又跳出来道:“六弟,且不说你所说之法是否正确,光是煮熟水源即食物一条就不可能,戈壁上树木稀少,军中篝火勉强够取暖,何来那大量薪柴?其二,大军如今军粮短缺,能吃饱饭就算不错,怎么可能保证膳食均衡?你当是在京城吃宴不成?其三,大军征讨葛尔丹本就是艰辛万分,我们身处军营之中,闻些便溺气味再正常不过,大军这三个月皆是如此度过,难道你刚一来就受不了吗?”
三阿哥所言,即是揭露胤祚对军中事务的不熟悉,又是暗指他不能吃苦,以兄长姿态教训弟弟,还让人挑不出毛病,一番话可谓诛心了。
萨布素面露忧色,康熙已微有怒容,以他之明,岂会看不出三阿哥实在故意挑刺,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老三所言确实属实,胤祚的想法太过理想了些。
一时间,对他提供金鸡纳霜积累的一点好感,都淡了许多。
胤祚微微一笑:“看,还是绕回到了物资不足的原点了,既然如此,皇阿玛不如移架营外,看看我为大军准备了什么。”
康熙眯起眼睛道:“好。”说着就往门外走,胤祚为他挑起门帘。
临出门时,胤祚意味深长的忘了三阿哥一眼,三阿哥被看的有些心虚,胤祚轻笑,走出营门。
大阿哥想了想,也跟着走了出去,众皇子和文武大臣们也都在后面跟上。
走到外面,康熙抽了抽鼻子笑道:“确实不大好闻。”
胤祚道:“皇阿玛,这便溺之物处理不当也是疾病之源。”
“朕知道,只是这些伤病士兵无力运恭桶,而身体强健的又怕去了同样染病,所以只能任其如此了。”康熙叹口气,他拄着拐杖,走的缓慢,但步履坚定。
军营库房周围,拆了十几个帐篷,空出了一大片空地,东路军的粮车陆续来此卸货清点,卸货的粮车排成长串,一直排到军营之外,不见其尾。
每辆粮车之上都装的满满的,看起来物资极充盈。
胤祚扶着康熙走到一处高地上,俯瞰着下面交卸粮草的情景。
“皇阿玛,只要做好相应的防治措施,就不会被感染的。”
“哦?说来听听。”此时皇子和百官们还没跟上,康熙与胤祚说话的态度也随意了些。
“比如戴着口罩、手套、鞋罩、围裙,搬运恭桶时要极力避免被秽物沾上,也要少与病人接触,运完恭桶之后,纵不能清洗全身,也要将双手反复清洗。全军平时也要饭前饭后勤洗双手,这样染病几率会降低很多。”
康熙听乐了:“你倒有自己一套歪法子。”沉默片刻后康熙又说:“与李朝一战,你部伤员死亡极少,可是用了这个法子?”
“回皇阿玛,除了勤洗手以外,还有缝合和消毒两种手段,若是皇阿玛有兴趣,儿臣此行也带了征李朝时的绿营兵,可以由他们为皇阿玛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