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奴家还是称呼恩公吧。”
胤祚摸摸头,也有点尴尬,他心里年龄虽然有三十多岁,但是现在的身体毕竟只有十六,嘴边的毛都没硬呢,让张氏一个双十年华的妇人叫他大哥,确实不合适。
“哈哈……那什么……二丫这丫头在哪呢?”胤祚为缓解尴尬,忙岔开话题。
“哦,在田里帮忙播种呢,奴家一会也要过去。”
“这丫头,在我府里学习认真刻苦,回家还能帮忙农活,果然是个好孩子啊。”胤祚道。
张氏听到自己女儿的事情,也是眼睛一亮,就像后世的家长见到老师了一般,跟胤祚问了不少事情,胤祚都详细的一一回答。
问了半天,张氏才忽然道:“哎呀,都怪我,让恩公站着说了半天,快进来喝杯水吧。”
胤祚推辞半天,奈何张氏十分热情,也就进了屋中,一边喝着淡茶,一边四下打量,虽然家具什么的都旧了一些,但是收拾的极为整洁,墙角还摆了一盆桂花,浅浅的黄色小花开的开的淡雅,散发徐徐幽香。
胤祚好奇的瞟了一眼里屋,没想到看见一件深蓝色长袍,正在屋内晾晒,看来这张氏也找到了新的姻缘,胤祚不由在心中暗暗替她高兴。
喝了几杯茶后,胤祚也不好久坐,便起身告辞了。
远处田间,一个农民打扮的俊逸汉子,正凝望着胤祚离开的方向,眼中寒芒闪过,握着麦种的手都紧紧攥了起来,然而内力一动,胸口就传来剧痛。
这是他之前的内伤留下的暗疾,这辈子都动不了内力了,要是强行催动内力的话,恐怕就会旧伤复发,吐血而亡。
“张蛮子,铁师妹,子虚无能,你们的仇我今生怕是报不了了……”那俊逸的汉子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嗫嚅道,“不过好在,我也留下了后手,为了这一步棋,我放弃了之前的身份,隐姓埋名,和一个村妇生活……子虚相信,十年之后,这一步棋定然会发挥作用”!他说着眼神瞟向身边的二丫。
二丫正在专心的播种,小脸上淌下汗水,呼吸也粗了一些。
“忘了为师教你的吐纳法门了吗?”凌子虚沉声喝道。
二丫调整呼吸,很快呼吸便平稳下来,汗也止住了,四肢上有股暖流流动,疲劳感渐渐消失。
凌子虚看着二丫的表现,点了点头,心中大感欣慰,他原以为二丫只是伶俐了一些,资质也不过是个中下,但没想到二丫于练武一道颇有天赋,无论凌子虚讲的什么,都掌握飞快。
凌子虚教二丫练武,本意只是看重了二丫能接近胤祚的便利,打算传她一两个杀招,就让她去刺杀胤祚。但现在,他已经决定把一身所学倾囊相授了,毕竟这么有天资的徒弟不多,而且他不能动用内力,与普通人无异,说不定哪天便丢掉了性命,因此更想给自己的一身武艺找个传承。
最后也是他的一点私心,随着他们师徒相处时间延长,感情也会越加深厚,这样二丫也会愈加的听从他的话,到时候让她刺杀胤祚就更有把握。
想到这里,凌子虚嘴角缓缓扬起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