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人潮让开一条缺口,一位连人带马都包裹在银白盔甲里的骑士,高举着一面描绘着光长枪的旗帜通过缺口,冲到了广场的中央。
紧接着一队同样全身披挂的骑士,像白色的剑刺穿了黑色的人群,来到长枪旗帜下,下马取下头盔站成了一个方阵,在所有修士的最前面。
“喂喂,圣骑士团的队长们都到了!”
“就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圣枪骑士团出现,整个广场立刻开了锅。
“主说,越是喧闹的人,越是心灵空虚!”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声音缓慢,覆盖住广场上空,嘲杂的人声顿时消失的影踪。
圣枪骑士团方阵里哥子最小的一个骑士,手肘碰了碰旁边:“能出征吗?”
“不知道……东方太遥远了。”
同伴的回答显然让骑士很失望:“也就是说,一大早全员一级集合,却只是一场追悼会……”
骑士团最年轻的队长刚抱怨了一半,膝盖一弯,和身边的其他队长同伴一起单膝跪下。
在场的修士修女却不用跪下,只是齐刷刷的低下头,以示尊敬。
广场正中的高台上,巨大的十字架下,一个须皆白的老骑士穿着黄的盔甲,将手上的长枪用力一跺:“圣枪骑士团十二分队队长,戈登,女皇的爵士,回到了上帝的身边。”
广场上的修士修女同时跪下,地面都震动起来,至少二级地震。
默默的祈祷,老骑士和台下的骑士团方阵,也不在说话,等待祈祷的结束。
希望这么多人的祈祷,能顺利将远在天边的戈登灵魂,带回这片故土。老骑士默默的想。
最年轻的骑士队长却盯着老骑士手里巨大的西方长枪,圆锥形的枪身透露出威严而神圣的感觉。
都说团长手里的圣枪是仿制品,如此接近上帝的感觉,竟然只是个仿制品,他不信。
不然,真正的圣枪该有多厉害?年轻的队长想象不出。
祈祷结束后,一声整齐的宛若万人合唱般的阿蒙声,惊起了周围教堂上的白鸽。
“戈登走了,巴鹿在东方继续寻找,上帝保佑他找回圣枪。”老骑士再次朗声道。
“百年前的东征是个错误……但上帝之枪必须回归上帝的土地!”
说罢,老骑士和台下的骑士团方阵同时用拳头击打了左胸盔甲一下,然后老骑士走下了高台站到了骑士团方阵的旁边。
刚好站在那个最年轻的骑士队长身边,年轻的队长目光炯炯,立刻一百二十分认真的盯着台上,等待着主教对戈登的追悼。
圣枪骑士团驻地的红衣主教,是个一脸和气大大胖子,眉毛都被肉给挤光了。
在台上主持追悼,这个什么什么,那个什么什么,听的人昏昏欲睡。
年轻的骑士队长,站在手拿圣枪仿制品的团长身边,紧张到要死的时候,突然感到团长的脚踢了自己一下。
“小家伙,说点什么,烦死了。”
年轻的队长突然觉得团长老骑士那伟岸的形象,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在匈奴人威胁着教廷,这个时候派出两个团长,合适吗?”
老团长斜眼看了年轻人一眼,对年轻思考方向饶有兴趣:“你以为欧罗巴还有几个圣骑士团?时代变了,十字军的天下了。轮不到我们。”
“还有,为什么这百年来,圣枪骑士团衰落,匈奴人兴起?因为我们百年前丢了圣枪,敌的圣枪……哎。”说道这儿老骑士也黯然叹气。
年轻的骑士队长突然噗的一声,差点笑出声。赶紧地下头去。
“年轻人……要质疑别人的故事,也要把故事听完整。”团长声音不大,台上唾沫横飞的红衣主教却明显的用眼睛,瞟了圣枪骑士团方阵一眼。
那眼神绝不是在看上帝的骑士,而是和看待宗教裁判所里的异教徒时一模一样。
“敌的圣枪最后却失败了,既然失败了怎么还能叫敌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想过同样的问题”
年轻的队长竖起耳朵。
“结果,挨了一百鞭子,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年轻的队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
“完整的故事告诉我们,永远不要在圣枪骑士团团长的面前质疑圣枪的威力!”老骑士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丝丝威严。
台上的红衣主教又看了这边一眼。
年轻的队长皱眉不语,老骑士团长也皱着眉头打量他,眼神越来越失望。
“圣枪战败,会不会已经坏了,戈登和巴隆白跑一趟还搭上性命?”年轻的队长再次开口,老团长双眼立刻起光来。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人犯错,只要人类还在犯错,上帝的惩罚就不会停止。”
嘴上回答问题,老骑士心里对年轻队长aaa的评价上又添了一个+号。
当年他一个月爬起来后,又重新提出了这个让他挨打的问题,再次被揍趴下,然后养伤,然后又质疑……
“不错,懂得迂回,比我当年还要聪明……”
废话,老骑士当年就是一个二愣子。
“圣枪没坏,那么为什么东方的国家不见有人使用圣枪的消息呢?”
老骑士刚觉得年轻骑士聪明伶俐,执着信念,是个可造之材,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抬手,啪的一下拍到年轻队长的后脑勺上。
声音清脆响彻全场。
“咳咳……”红衣主教干咳几声。
老骑士团长怒目而视盯着方正里,好像是在用眼神警告某个年轻人,不识大体。
然后追悼仪式继续进行。
就在年轻的队长郁闷到极致时,老骑士团长的声音飘了过来:“笨蛋,不是上帝的信徒能执掌上帝的惩罚之矛吗?”
直到整个仪式结束,老骑士老团长和年轻队长的对话才结束。
回到营地,才有其他人告诉年轻队长,死去的戈登,是老队长的亲孙子。
远行东方的危险任务,他先给了自己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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