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懂个屁,他欲擒故纵的说了一句,“算了,我还是走吧。”
李晓霞急眼了,走了怎么能行呢,她刚想去追,却被小道抱住了大腿,小道死活不让去追。
熊孩子真是欠揍了,李晓霞一巴掌打在了小道的屁股上,推开小道,跑到大门口的时候,小贩已经走了很远了。
“这死小贩,走的可真快!”李晓霞嘀咕了一句。
小贩走了,母亲并没有多失落,因为她知道这些废铁真的能卖钱了,她盘算着明天一早就再去铁厂。
小贩越走速度越慢,心里想着怎么还不喊我呢,喊我我就回去了,那些废钢他最少能赚两三百元,里面都是螺丝套跟线缆呀,平时他一月也赚不到一百元。
小贩停下毛驴车,回头看去,公路上哪有人了,小贩呲牙,但也不多着急,因为在这一块收废铁的就他一人,他过两天再来就是了。
日暮西山,母亲看着水盆中玩乐的小道,心里也痒痒了,她也想洗澡了。
李晓霞把小道提溜出来,自己霸道的蹲在了澡盆里,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认为洗的干净了才穿上衣服去做晚饭。
晚上李晓霞的心情很好,抱着小道哼起了儿歌,“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叽里咕噜滚下来。”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叽里咕噜滚下来。”小道也像模像样的学了一遍。
李晓霞突然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看着小道,这几天太累了都把这事忘了,二话不说,把小道翻过来,屁股朝上,“说,那天你在铁厂门口唱的歌,都是谁教你的!”
还是被她记起这件事了,可是小道是不会说的,打死也不说是共产党员的优良传统。
李晓霞啪啪啪的打着小道的屁股,听着响实际不疼,打的小道咯咯笑,她打着打着也笑了,“儿子还是很有本事的。”
一趟就是三百斤,十趟就是三千斤,三百斤十是七十五元,三千斤就是七百五十元,那欠的账就还清了,还剩余五十元。
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要是一百趟那就是万元户了,李晓霞不打了,思想却飘了。
有了这些钱李晓霞就放心了,她有信心把儿子拉扯大了,等大了再给他找个媳妇,那她也就满足了。
李晓霞想到了朱士友,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她要好好赚钱,盼着朱士友有一天能够回来,能够跟她好好的过日子,好好守护这个家。
李晓霞不到二十岁就说了亲跟了朱士友,朱士友从结婚的第三天就开始打她,这么多年了她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可是有了好的生活她还是想到了他。
他长得帅还是一个大学生兵,她见他的第一眼就着迷了,她铁了心要跟了他,他当兵五年,她等了他五年。
那怕朱士友的家人都看不起她,拿着她当下人使唤,她也无怨无悔,她还是要等着他,他受了打击,性格不好,可她还是愿意跟着他,那怕是挨打也没后悔跟了他。
小道发现母亲不打自己屁股了,却哭了。
小道知道母亲又在想父亲了,小道不喜欢母亲还在想父亲,小道的打算是有了钱就远远的离开这里。
李晓霞看到自己儿子脚上有两个挑破的血泡,她心口突然感觉堵得难受,儿子懂事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脚疼。
“娘!不哭!”
李晓霞收起眼泪,哽咽道,“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