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而空,魔使虽然救下了他,可却连一个谢字也欠佳,此地的气氛逐渐阴沉,良久,龙幽才开口打破了这寂静的局面。
“你就是这一任的魔使?”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眼魔使,龙幽的目光在黑麒麟的身上微微停顿,随即冷笑一声犹自迈开了步子,口中啧啧称奇道:“想不到麒麟的后裔也堕落了,竟然沦为当代魔使的坐骑,啧啧。”
“遥想远古时代,龙凤麒麟齐名并立,若是让你麒麟一族那些老家伙见到如今这幅模样,那些自诩为圣兽的老家伙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模样。”龙幽桀桀冷笑一声,眸中一道慑人的魔光掠过。
黑麒麟猛打一个响鼻,摇晃着硕大的脑袋,丝毫不惧的冷声讥讽道:“先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是你家麒麟大爷即便是当坐骑,也总比一个在远古时代就被族群驱逐,自甘堕落的家伙好上许多。”
这一番话正好戳到了龙幽的痛处,他表情一下阴沉了下来,眸中杀机流露,散发出森冷的气机,而黑麒麟则是昂起了脑袋,铜铃大的眼眸中绽放出凶芒,依然不惧的回瞪向了前者,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大的架势。
“够了!”
就在气氛越来越凝沉的时刻,一直不吭声的魔使眼中光芒开阖,暴喝了一声。
哼哼两声,麒麟口中嘀咕着埋下了脑袋,而另一边龙幽眸中杀机褪去,散发出的气势徐徐收敛,接着冷眼看向了魔使,两者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依稀有着一道光芒划过虚空,接着一声闷哼,只见龙幽闭上了眼睛蹬蹬退后了两步。
“我就是这一任的魔使,本来还打算用破封梭助阁下一缕魔念脱困,想不到悠久的岁月封印已然有所松动,仅靠阁下自己的手段已经分化出了一缕魔念。”魔使的言语格外冰冷,虽然在紧要关头救下了龙幽,但两人的关系依旧是扑朔迷离。
“哼,本座自是有所手段脱困,岂要靠你的帮助?”龙幽不屑的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傲然的昂起了脑袋。
“若不是有魔使洒下不染净水,也不知道谁早就被业火烧成了灰烬,还能在这里放出大话。”黑麒麟小声的念叨了一句,他本也不是有心大声,但奈何嗓门确实是太大了,尽管是嘀咕却清晰的将话语流入了龙幽的耳中。
后者表情不受控制的狠狠抽搐了几下,却是只当作不曾听见,一甩大袖目光投向了魔使,看着黑斗篷笼罩下的年轻面孔,出声询问道:“不知你是第几任的魔使了,从本座被镇压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
闻言,魔使低头不语,眼中光芒闪动,似乎陷入沉思之中,片刻才悠悠响起了他的声音,道:“在魔宫中,我是第八十九任魔使,至于从阁下被联手镇压的年代算起,已经过去了七万年的时光。”
“七万年!”尽管有所猜测,龙幽的面色还是微微一变,表情阴晴不定了许久,随即额头上青筋突兀,神色无比的狰狞,仰头咆哮道:“当年镇压本座的那些老家伙,你们好狠的心呀,嘿嘿,七万年竟然已经过去七万年了!”
“若是你们还活在这个世上,本座定要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你们早已经埋骨在岁月中,本座也要毁了你们的道统,绝了你们的血脉传承,将你们的后人统统扼杀,以报被镇压七万年之恨!”
怨毒的声音回荡在这座光秃秃的小山中,山中仅存的几只野兽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纷纷犹如惊弓之鸟逃往他处,在死亡的威胁下灵智未开的野兽舍弃了生活了数十年的家园,几个呼吸后这座山头除了这三者再无半点生命气息。
回音渐渐泯灭,疯狂的咆哮过后,龙幽从暴戾中回复了常态,大袖一甩,冷声道:“之前围杀本座的那个家伙叫什么?”
魔使眉头不经意间皱在了一起,随后又不着痕迹的重新松开,吐出了五个字:“大禅寺,八戒。”
谁知那龙幽竟然摇了摇头,眼中异色闪烁,再度开了口:“不是那个小秃驴,本座问的是那个半人半龙的小家伙,嘿嘿,竟然身上怀有我远古龙族的血脉,真是让人感兴趣的人族修士呢。”
黑麒麟古怪的瞥了龙幽一眼,两者不知是不是天生不对付,此时嗤声道:“那小子体内流着龙族的血脉,算上去这个时代就剩下几个有着远古龙族血脉的家伙,你莫不是打算对后生晚辈下手?”
魔使略微沉吟,这一次则是开口吐出两字:“姬兴!”
“姬兴?”喃喃自语一声,龙幽眼中的异色更浓,冷冷地一笑,尽管被镇压了七万多年,但从魂塔内那些战魂的记忆中他却得知了一些极有意思的事情,此刻嘴角泛起一丝森寒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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