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通天教主的众多弟子大海捞针般的搜捕行动一刻也没有松懈过,但是,再大的罗网也有洞,再密的篦子也有缝,声势虽然浩大,疏漏在所难免。虽然在旬河口的村子里发现了一些踪迹,吕公已经率领众人先期逃去,悄然地在柴桑郡安下了家。这柴桑郡又是吕公等人一个新的生存夹缝。不过在这里生活到底能有多久的安然,吕公的心里并没有底。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决定要在这里长期住下。既然是一家人要在这里象模象样地生活,就得有个说得过去的样子,才能少露或不露出破绽。吕公自从那日在浪井亭接应了往金陵送船归来的小沣之后,就和小沣结伴而行,买下了离长江边很近的一处大宅院。把被小沣施了法术的玉娘和罗昊天从客栈接到了这里。因为小沣行船很快,而从旬河口到柴桑郡,出汉江,入长江。也有一段相当长的水路。虽然下水行船顺风顺舵,虽然能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地日行千里,但是跟小沣千里穿水神功的瞬间千里之外相比,还是有相当长的时间差的,让玉娘和罗昊天在睡梦中度过这个时间差,醒来后心中免生怪异。这是必须做的。
吕公新买的这处离长江岸边很近的大宅,毗邻一条城中的南北大街,热闹繁华。往北不远处,出了城门,就是长江边的码头。座西朝东。大门门庭位于院落北角处,南边是一溜四间门面房,长长的院子被中间一道穿庭中房分成了前院,后院。前院迎着大门门楼一丈处是一个照壁,照壁后面顺着北墙处有四间厢房。后院尽头座西朝东一座四间的正房。青砖青瓦。院子里锦上添花般地种着一些竹木花草。顺着北墙处也有四间厢房。而南墙处则有一口三尺见方的水井,用青石砌得精致典雅。青石块之间的缝隙中,长着片片丝丝的绿苔。被小沣施了法术在熟睡中的玉娘和罗昊天被安顿在后院正房内室中的一个大床上。
因为家业新置,很多事情,千头万绪,都要从头再来。就在玉娘和罗昊天熟睡的这两天里,吕公等人并没有闲着。为了出行方便,吕公置买了一驾马车。又去牙行,委托牙行招雇一些家人、使女,让他们三日后的下午来这里听候遴选。吕公这么做,也是有他的考虑的。因为这些家人、使女只能在玉娘和罗昊天从睡梦中醒来的前后来此比较合适,来早了怕玉娘心生怪异。至于遴选,那也是必须的。吕公身负重任,招雇的家人、使女一定得是忠厚,勤谨之人。如果所选匪人,难免后院起火,招惹事端。不过这一点难不住吕公,吕公善能识风水与阴阳,命理最精。当年曾在朝歌开一命馆。那是: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对凡人知人善任,从命理判断其德行,那是看家本领。另外,要盘算着的找一个营生,柴桑郡据三江之口,当四达之衢,江到浔阳九派分,河汊湖泊入水傍江,水路四通八达,俗话说;湖广熟,天下足,这里上接两湖,下接长江入海口。上水下来的米船,下水上来的盐船,以及其它各色各样的商船货船。来来往往,这里就成了商贾汇聚,船舶节转之地。吕公思来想去,觉得开个米行做营生还是比较合适的。不过这件事得等玉娘醒来,玉娘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家主。找一个营生也是不让她为生计发愁。
三天后的中午,这个时间差也算过去了。也该让玉娘和罗昊天从睡梦中醒来了。吕公把小沣和小玉招呼在一起开始吩咐事体。因为到了柴桑城,这是一个新地方,跟旬河口的村子大为不同。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在旬河口的村子算是隐于野了。隐于野就是隐于山水之间,白云缭绕,林草碧绿之地,在这里可以尽情的张狂其形。隐于市就是隐于喧嚣市井之中,市井之中鱼龙混杂,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隐于喧嚣市井之中,最主要的素质敛得住心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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