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韩涛拉到下屋(读二声,东北人对仓房的称呼),这才放手。
“记性到挺好,咱家下屋里正好有两个,老叔给你和二丫一人做一个。”韩涛拍拍脑门子:“事还真是不少啊,真应了那句老话,傻子过年---全看邻居。”
正发愁呢,老祖奶带着刘国威还有秋香嫂子进了院子:“小涛,还没糊墙呢吧,我给你打好糨子了,让国威帮你弄。”
“谢谢老祖奶了,我去拿糊墙纸。”韩涛顿时心花怒放,墙纸早就买好了,要是老祖奶不说自己都给忘了。
“还是小涛有眼光,用报纸糊墙虽然白净,可不如这个好看。”老祖奶一边抹着糨子,一边教育刘国威:“好好跟你涛哥干,明年咱家也用这种。看看这牡丹、这芍药、还有这燕子图案,瞅着就吉祥。”
“知道了奶奶,我一定跟着涛哥干好,让您和铁蛋有个依靠。”刘国威挠挠头,认真的看着老祖奶和秋香嫂子。
韩涛呵呵一笑,心里也给自己鼓劲:一定要努力啊,带着全村人过上好日子。
先糊棚,后糊墙,老祖奶刷糨子,秋香嫂子和仪彤负责递纸,韩涛跟刘国威站到炕上,人手一个笤帚疙瘩,托住墙纸,对齐之后往棚上粘,接着用笤帚一划拉,棱是棱,角是角的十分平整。
人多好干活,把屋子糊完大家有七手八脚的粘灯笼杆,不大一会就变的花花绿绿,十分鲜艳。
韩涛把红灯笼绑在粘好五彩纸的松树上,最后与刘国和力把它立起来固定好。
说起这灯笼,在农村的作用可不小,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挂着。现在大多数村屯还没有通电,所以这一盏灯笼不但能照亮道路,还给全家人带来希望、也带来全家人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韩涛抬头看了半天,也觉得不错。红彤彤的大灯笼灯下面飘着金黄的穗子,要是晚上把它点亮,灯笼中的烛火肯定会像一颗闪烁着的小星星,照亮夜空。
“老叔,你别看了,还有我的小灯笼没做呢?”仪彤时刻不忘提醒韩涛。
“别着急,老叔马上就给你做。”韩涛一听,紧忙把吃罐头剩下的玻璃瓶子找出来,之后在瓶口绑上细铁丝,再拴上个小木棍,最后把蜡烛往瓶底一粘。
“涛哥,你这个可不行,一会蜡烛就倒了。”刘国威看韩涛这就算做完了,紧忙把倆瓶子要过去,随后用蜡把瓶底烧了下来,完事换个木头板,接着在背面钉个小钉子道:“这样就行了,蜡烛扎在钉子上面就稳当了。”
“万岁,我也有玻璃的了!”仪彤拿到灯笼,兴高采烈的拉着铁蛋找二丫玩去了,韩涛则带着刘国威回屋贴年画。
在农村,年画可是过年时候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东西,就象糊墙、糊棚,扫房贴对子一样,早已成了不可或缺的传统民俗。
贴年画也是过春节的一道传统标签,和靓丽风景。年画更是彰显新春气象的极好衬托,能较好地反映社会升平,既有文化内涵,又有喜庆气氛,也是除旧布新的良好习俗。
韩涛买的年画里面有一个是***站在一片棉花地里,被一群摘棉花的妇女包围在其中,大家有说有笑从满了希望。
还有一张叫做繁华的上海,画的内容是春节前上海南京路的盛况。一座座楼房之间,人们在快乐的购买年货,左边上海市第一百货商店的牌匾耀眼而又气派,其他方向分别是画着电视机销售公司和服装商店等门市部。
这是韩涛特意挑选的,可以时刻提醒自己努力的方向在哪,也是对其他人的吸引和激励。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晚饭是秋香嫂子做的干菜炖排骨,黄灿灿的土豆干细胞了排骨的汤汁,看着特别有食欲,干豆角劲道咸香,比排骨还受欢迎。
吃饭前,韩涛还为大家做了两大盘子粘豆包,其中一盘是热好后直接撒的白糖和黄豆面,糊香中透着软糯。另一盘是拍成小圆饼用油煎的,咬上一口又香又酥,仪彤和铁蛋最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