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远距离的攻击手段,是直线形的,除剑仙之外,其下的剑修没办法随心所欲的驱策,便有了很大可能被避开,也就只有攻击和返程两次杀敌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便也类似寻常修行者用念力驱物。
仅仅是在这小院的范围内,宁浩然驱策着本命飞剑,便基本上立于了不败之地。
谢春风和宁浩然的修为相当,后者又是剑修的身份,其实是对谢春风很不利的。
但在宁浩然没有施展本命飞剑的手段前,两个人的确打得你来我往,不分伯仲,饶是本命飞剑已出,谢春风也没有立即战败,但也明显看得出来,他稍微有些狼狈了。
重新站在小院的正中央,曲泉剑回到了宁浩然的手里,他看着对面有些气喘的谢春风,说道:“你赢不了我的,若我没有这把剑,你倒是有些胜算,但在我手中无剑,你手中有剑的境地下,对我就有些不公平了,可换言之,在我手中有剑的时候,你便赢不了。”
这便也是剑修的强大之处。
手里有剑的剑修,自然整体实力都会翻倍,在正常的切磋战斗里的确也有着公平一说,可若真的要公平,那么无论任何派系的修行者,面对上剑修都是要吃亏的。
也只有在生死战里才没有公平这种说法,能赢就好,只要能赢,自然要展现出一切能够利用的手段。
谢春风冷淡地说道:“剑修不愧是在数百年前压制百门的强者,道佛儒在那时,完全
不能和剑门相提并论,剑门一途很难走,但世间又有那条道路是好走的?只是剑修相对更艰难一些罢了。”
“在如今这座山河里,剑门仅仅占有着一席之地,但依旧是强大的存在,我的确胜不了你。”
“在你当初和萧知南在万里平原一战时,我便隐隐明白了这一点,可我终究不信这个邪,你比在万里平原时更强了,但我也并非没有丝毫进步,我习练了一门剑技,便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这门剑技,便名为春风!”
谢春风曾在东城门斩杀山外修士时便施展过这春风一剑,那般坚固又有阵术防护的城墙,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足可见他专意习练的这门剑技有多强。
宁浩然微微皱着眉头,他没有见识过这一剑,但谢春风如此自信,也不会是无的放矢,他隐隐有些戒备。
他虽然骄傲,但不是白痴。
尤其深知谢春风这个老对手从不会说大话,他当即便催动气海灵元,时刻准备着。
他的骄傲当然不允许让谢春风失去出剑的机会,哪怕明知那一剑或许很恐怖,他依然会等待着谢春风斩出那一剑。
就连李梦舟也是神情凝重的看着谢春风。
谢春风之所以略逊宁浩然一筹,也仅仅是因为宁浩然剑修的身份,若谢春风同样是剑修,宁浩然想要赢他就会很困难,甚至可能根本赢不了。
因为谢春风对比宁浩然付出了更多的努力,他的境界要比宁浩然更稳固。
宁浩然本身因为剑修的身份便已经占据着优势,又曾领悟过剑仙的一丝真意,哪怕他不能完美斩出属于剑仙的一剑,也是让他整体实力提升了很多。
这都是谢春风所不具备的。
李梦舟暗暗想着,在这场战斗里,宁浩然已经施展出了所有底牌,但谢春风作为不落山首席,也当有自己的底牌,接下来的一剑,便该是决胜负的时候了。
......
玄政司的书件室里,昏暗的氛围颇有些压抑,烛火摇曳着,翻动书件的哗啦声很是清晰。
徐鹤贤微微蹙着眉头,他合起那封书件,侧目看向桌案上放着的那张兔脸面具,陷入片刻的沉思。
沐南用白色手帕擦着手,上面稍微沾染着一些血迹,轻声说道:“杀死朱在天的朴刀就被握在陆长歌的手里,而这张兔脸面具也摆放在桌子上,根据陆长歌所言,在我抵达那座小院前,有戴着这张兔脸面具的人找过他,而且他明言,这张兔脸面具真正的主人,就是住在朝泗巷的那个姑娘。”
古诗嫣也是进过玄政司牢狱的,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就被放了出来,但也是被玄政司记录在册的人,古诗嫣住在朝泗巷里,本身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一个来自西晋的身份不明的女子,我很好奇她来都城的真正目的,更好奇她为何住在朝泗巷,住在李梦舟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