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哭声忽地串联着响起来,初画在紫园里甚是得宠,为人处事也厚道,很多被关在园子里的丫头,都与初画有交情,听到这话都纷纷出来,不顾兵士的阻挡,跪在我们周围,为初画痛哭流泪。
这时,从荣宝堂中走出一行人,为首的紫瞳潋滟,正是段月容,押我们的兵士苦着脸在他耳边耳语一番,他的面微微不悦,走过来,挡在我和胡参军中间,冷冷道“不过为了个人,胡参军何以如此大怒,光天化日之下凌虐我送你的奴,是对我不满啊,还是对我父王不满啊?”
胡参军仍然一脸怒容“小王爷何必抬出老王爷来呢,”他一指我,狠狠唾了一口“末将被这个臭裱子伤了,小王爷就应当把她交于末将,让末将好生整治他一番,且不说末将在攻西安城时,立了头功,小王爷理当该把漂亮的奴奖与末将几个,但只打发了这个凶悍无比的贱给末将,末将倒险些被她给阉了。”
南诏众将士忍俊不,有几个哈哈大笑起来,但看到胡参军的气恼样又立时声,胡参军继续道“兄弟们也都不满,小王爷只顾自己行乐,然理兄弟们在前线拼死打仗,也不多赏几个人和钱财与他们快活。”
“大胆胡勇,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来人,还不快同我拿下。”段月容还未开口,他身边一个左颊纹身的冷面青年已开口叫兵士上前,那胡参军手下的兵士也不示弱,亮出兵器“谁敢动胡帅?”
段月容面不变,一挥手阻止了他“蒙诏。”他紫瞳盯着胡参军“既然胡参军说道,攻西安城的军功分赏不明,那就索当着兄弟们的面,说个清楚。”
“我最先使计生擒了西安守备王侍郎的千金,以此要挟大开城门,放我等进城,”段月容踱步过来,挡着的士兵,一一让开,他的脸在阳光之下,白肤更甚子三分,紫瞳仿佛是光华四射的紫水晶,甚是夺目,就连旁边的军士,有些也看得有点发愣“那王侍郎好不容易答应了投降,然想胡参军看上了王宝婵,她然堪受你的污辱,上吊死了。于是我南诏本来可以不化一兵一卒便可取西安城,却只好血肉横飞地强攻,你胡参军坏了本王的大计,攻取西安城也是将功赎罪,分内之事吧!”
胡参军愣了一愣“那…那是…可末将哪里知道,那妞子会……会这么烈。”
段月容叹了一口气“这人乃是汉人,又是将门子,贞节对于她是何等重要,胡参军攻下西安城,着实勇猛无敌,”段月容看那胡勇面有得,走过去,他比那胡勇矮一个头,抬头说话时,忽然人如大鹏展翅,飞起一脚,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直到胡勇庞大的身子摔在地上,满脸是血,在场的人才惊叫起来,胡勇的亲信才刚刚想起拔刀,却早被那纹面青年的部下统统当场砍头,血流紫园。
段月容冷冷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胡勇,阴狠道“确然你不经我同意,便擅自纵容兄弟们抢掠,试问你和你的部下得了多少人,抢了多少财物?却还说我分赏不明?我没让你吐出来,治你个违抗军令,擅自行动,已是看在你是我父王的旧部的面上,现在还斧然以下犯上,当真厚着脸皮,以为你是我的长辈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段月容收起阴狠的俊脸,走到我面前,看了看初画,皱了皱眉头“蒙诏,我记得你向我讨过这个人,你若还要,就赏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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