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谁干的?”
马良无奈地看了看罗富贵,罗富贵瞪着大眼瞅了瞅看不出心思的胡义,又瞧了瞧里屋的门帘,只好抬手一指吴石头:“傻子干的。胡老大,你别看我啊,这可不关我的事。”
胡义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吴石头:“傻子,把他嘴里的东西扯了。”
破袜子一出口,刘坚强深吸几口气,然后一边扭动着仍被捆着的身体,一边脸红脖子粗地朝罗富贵怒喊:“缺德冒烟儿的,少装蒜,我跟你没完!”
“说,怎么回事?”
地上的刘坚强听胡义问了,扭过脸来答:“他们诬陷我是内奸。”
这时里屋的破门帘猛地掀开,一对羊角辫出现在门口,竖起一对小眉毛朝刘坚强道:“还狡辩,不是内奸她为什么叫你走?”
“她是让我汇报情况,可我没说。”
“没说你为什么在政工科呆了那么久?”
“她命令我把政工科办公室打扫两遍。”
“哎呀呀,说瞎话你都说不圆,她那办公室比卫生队还干净呢,你打扫个屁!”
“死丫头片子,爱信不信。有种你就继续给我上手段,看我眨不眨眼!”
“别以为当着狐狸的面我就不敢,姑奶奶照样要你好看!”
“你来!”
“来就来!”小红缨话落,一边拉起衣袖亮出白嫩的小胳膊,一边翘着小辫怒冲冲走向躺在地上的刘坚强。冷不防感觉到两只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抄在自己胳肢窝下,轻轻地将自己的小身体托离了地面。
胡义将小丫头放坐在板凳上,然后直起腰来到刘坚强跟前,低下头问:“苏干事什么时候叫你去的?”
“今天晌午。”
“她以什么名义叫你去的?”
“九班辅导员。”
于是胡义弯下腰给刘坚强解绳索,同时对屋里所有人说:“以后不许扯这个淡了。”
:“我最恨打小报告的家伙。”
罗富贵立即赞同地发表意见:“没错,不说清楚多闹心。”
胡义直起腰来拍了拍手,心里十分清楚:“你俩给我省省心吧,如果流鼻涕想说什么的话,他会堂堂正正地走进团部大门。”
这句话是胡义随口说的,但是正在试图爬起来的刘坚强却忽然觉得,满腹的委屈好像……瞬间消失了。
胡义根本就不是个善于害怕的人,何况打小报告这种事呢。胡义根本就不会怀疑刘坚强的话,因为他是流鼻涕。他说他把苏青那间全团最干净的办公室打扫了两遍,这种事没人会相信,但是胡义相信。因为胡义不但知道刘坚强是什么样人,同时也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样人,以及她那不为人知的特殊习惯,是如何形成的……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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