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白脸色立即沉了下去。
“我……我就觉得留着没用了嘛。”安夏儿道,“陆白,你干嘛想要看?那没什么好看的,真的,我们不用再去看。”
“你工作室有碎纸机。”陆白道,“为什么要用马桶去冲,你为什么要撕?安夏儿,你想藏什么?”
这个男人的第六感太可怕。
安夏儿惶恐地心跳加速,“你,你知道我怀孕了,记忆力不如从前了……不记得碎纸机那么一回事,所以就打了。”
“我再问你一遍,那信上写了什么?”陆白从安夏儿脸上看出,那张信纸上决不是开学通知书那么简单。
安夏儿咬着唇,缓缓低了低头。
比起她此刻穿着睡衣的模样,陆白还没有将白天的衬衫西裤换下来,他坐在床前,全身上下都是整齐的,就像他此时冰冷又冷静的表情,与安夏儿有鲜明对比。
“那封信内不是通知书,对么?”陆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安夏儿抬了抬脸,“不……”
“不是?”但陆白已经从她的反应中肯定了自己的狂测,冷笑两声说道,“我要查这个很简单,只要让人到科技技术大学查问一遍,他们今天是不是对所有的学生发了开不学通知书,以及,是不是给你也发了。”
“陆白……”
“如果让我问到,他们并没有给你发通知书。”在安夏儿微变的脸色中,陆白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怎样?”
“陆白,这不关我们学校的事!”
“但听魏管家说,那个信封确实是从科大发过来的,上面有你们学校的章。”陆白道,“如果你们学校没有给你发通知书,那就是有人得知你在那座大学上学,并且知道,你们学校的东西能送到你手中,那你们学校为什么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白的人用你们学校的章,以你们学校的名义给你发信件。”
光线柔暗的卧室,陆白紧抿的唇突然松开,“这封信如果影响到了我们,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学校?这是他们的对公章保管的疏忽。”
安夏儿看着陆白。
陆白瞳心带着寒冰一样的冷漠。
他的眼神告诉安夏儿,他一定会这么做,他是这样的人!
安夏儿咽了口口水,突然发觉,陆白要在意想从她口里逼问出点什么,根本就由不得她不说——既然她是他老婆,他也能威胁她!
似乎想得到安夏儿的内心变化,陆白喝了一口杯里的酒,“想通了?说吧,那封从你们学校发过来的信件里面,是什么。”
他几乎笃定安夏儿一定是从这封信中,得知了什么消息。
不然,作为之前连夏家忘记了的安夏儿,她怎会问出夏家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这种突然的问题。
安夏儿眼睛闪烁了几下,终还是不敢隐瞒,“如果我说了,你能不要去找我的学校么?”
“……”陆白看着她。
“学校的信封和章,我想只要有心,可以去盗来用的。”
用科大的信封,然后盖上科大的章,再从学校寄出来。
有能耐的人,一定办得到。
“里面是什么。”陆白从她的话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一封……手写的信。”安夏儿咬了咬唇,缓缓低下头。
“……”陆白褐眸眯了眯。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人,上面只有几句话。”
“说什么。”
“上面说,我不是夏国候的女儿。”
“……”陆白薄美的唇角抿紧了。
该死的!
“他用……”安夏儿紧握着手,艰难开口,“用他女儿,换了我一命。”
陆白眼睛一冷,浑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寒气!
这些胆大妄为的人,找死!
“还说了什么?”陆白沉声道。
安夏儿被他冷戾的声音惊得肩头一颤,她抬脸看了他一眼,见陆白眼带煞气,面孔冰冷可怕,他为寄来信的那人感到震怒。
但安夏儿却以为他在瞪着自己!
她心脏猛地颤了几下,被吓得心里拨凉,“还有……不,没有了,就这两句。”后面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说,因为她不希望那是真的。
“没有了?”陆白瞳仁泛着像玻璃一样冷锐的东西。
安夏儿吞咽着,抱着膝,摇头。
陆白依然看着她。
锐利的视线几乎要穿透她紧绷的脸,看进她的内心。
他缓缓将酒杯举到唇前,“那个信封在哪?”
他要从那信封上找出什么!
安夏儿脑里瞬间闪出亮句话。
“也没了。”安夏儿道,“我全部撕了。”
陆白身为一个跨国集团的掌舵者,无人敢反抗他的男人,他的压迫感非常惊人,面对着他的亲自审问,安夏儿脸色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