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聂空紧了紧手臂,下巴压在澹台浮雨的肩膀上,喃语一声:“不去见见丁丁吗?”
“暂时不见了,你是我的夫婿,她是你的正妻,曾经她还喊我一声表姐,我讨厌处理复杂的关系,尽管我相信丁丁会处理好不让我尴尬,可她身边的人不会,对吗?”
聂空嗯了一声:“那就陪我走走吧,以后,再难有这样清净的时候了。”
漫步风雪中,澹台浮雨直至聂空将一切都讲述完,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轻轻将被风吹乱的头发缕好,平静的说道:“人与人,人与虫,难为屠神了。”
聂空笑了:“你快可以出家了。”话音落,自己呆楞住,迎接他的是来自澹台浮雨歉意的眼神。
聂空苦笑一声:“就知道要留不住的,还想贪心,是不是不应该?”
澹台浮雨站定脚步,轻轻走到聂空身前,从大氅内伸出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身子轻轻靠入他的怀中,将手伸入到他的衣衫之内,喃语道:“就因为你,人家早就可以跨出的一步,始终都在犹豫。”
聂空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看来有得必有失,如果我是涅槃武神巅峰境界归来,或许此刻你不是只有手接触到我的肌肤。”
澹台浮雨没有再出声,她不做没有根据的判断,更加不会妄自猜测。
找了一个山洞,生火,烤上一只处理好的羊羔,油滋滋的响声和火光的映衬,让相拥而坐的二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甜蜜。
转动着勾叉,让羊肉更全面的接触火焰,聂空突的说道:“可能要见一见了,我准备回亚空一趟,你也该回去见一见了,我们一起去,丁丁、丹丹、初一我们一起。”
澹台浮雨嗯了一声:“谢谢,他们会放心的。”
“嗯。”
山洞内又恢复了安静,良久之后,当烤羊的味道开始弥漫整个山洞时,澹台浮雨从聂空的怀里起身,回转头看着那可以吊上油瓶子的嘴,扑哧一笑,主动凑过去用温润的双唇将聂空撅起的双唇压了回去,聂空没有趁机有所动作,如果他有了,那他就不是让澹台浮雨此时此刻还在徘徊犹豫不决痛苦的聂空了。或许他该有,借此让澹台浮雨做决定。
“或许有一天,你修炼到极限了,告诉我极限是什么,我也就放弃了呢,会陪着你,听着你给我讲极限的故事。”澹台浮雨起身,拿出一把小刀和一个银盘,很认真却很笨拙生疏的割下一块块羊肉。
聂空笑了,接过小刀活:“要切薄薄的片,真娶了你要是吃上你做的饭,估计我孙子都满地跑喽。”
“呵呵……”这一刻,澹台浮雨是放松了,从小到大不曾放松过的她,终于给自己放了一个假,让那根紧绷着的弦,暂时的松了下来,享受这可能再也不会去尝试害怕上瘾的感觉。
踏雪声带来一位不速之客,聂空和澹台浮雨相视一笑,没有惋惜,有的只是期待,对更为虚无缥缈的期待。命运就让他们享受短暂的你侬我侬,那就将这画面牢牢的印在心底。
彼此喂着羊肉的画面。
“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披散的长发粗旷的外表不修边幅,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一抹惊讶的望着聂空,伸手掸掉身上的积雪。
聂空见到来人,很是放肆的笑了,笑声中有着难掩的情绪跳动:“庄老哥,好久不见,有美女相伴,风雪阻路,你我不醉不归。”
来人正是三次见聂空,三次给予了关键性提点的神秘野人庄钱,今时今日聂空再见他,能确定他是无上至尊境界,但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感觉,他对整个空之战场整个大千世界都有着一种格格不入的居高临下。
庄钱看了一眼澹台浮雨,第二次露出惊色,摇了摇头道:“聂兄弟真乃人杰,短短十几年,竟有如此进步,让庄某也不禁好奇。”
聂空拿出从丁天下那里顺来的好酒,哼笑了一声:“庄老哥就不要羞臊我了,你见我的惊,是连续偶遇的惊,见她的惊,才是真真正正的惊,是因为美,还是因为色。”
庄钱哈哈大笑:“好,好,好,今日喝我的酒。聂兄弟人在俗世中,实乃一永不能挣脱泥潭的大俗人,你二人的关系,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能看到她的美,而不是她的色。就凭这,今日我必与聂兄弟畅饮一番。”
澹台浮雨的美,是为了追寻理想单一执拗让普通人觉得不可理喻的真知之美。
她的色,是在卸下了淡雅清高出尘脱俗的外在后,所展露出来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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