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抚摸着散落的长发,余光扫到了床上的狼藉,发泄过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也随之而走了。
手已经搭在了房门上的聂空,突的回转身,声音很轻,一字一句金玉堂听得真切。
“每一个修炼软骨功的女人,都会有一个需要男人理解的天大遗憾,你很幸运,我不仅理解,还会珍惜。”
“切。”聂空走了良久,金玉堂才不屑的切了一声,随即扑哧一声笑出声,很久没有过的一次放松笑容放纵笑容,放松是奢侈,放纵是危险,身为一个杀手,金玉堂很多年都没有过太大的情绪波动,很显然她这一次的心魔障过去了,也美好的留下了一段回忆,至于在今后的日子里,这段回忆会带给她什么,现在的她还不知道。
楼下,门口,冷风中憨憨地缸男子端着一个大盆,里面一半是肉一半是米饭,混在一起,荤油染得米饭上金灿灿。
看到聂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抬起头,嘴角还沾满着油渍,下巴处有几粒米饭,冲着聂空笑了笑:“呵呵,金大饼,小姐给起的名字,好听吧?”
“嗯,挺好听,借用一下你的厨房。”聂空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金大饼吃饱喝得靠坐在台阶上,嗖嗖而过的冷风似对他产生不了一点影响,只是翻看着积分牌,查阅着整个营地盈利了多少;金玉堂也难得的为自己美了一回,平日里做事从来都是争分夺秒的她,坐在没怎么用过的梳妆台前,足足摆弄了半个时辰,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女为悦己者容,但她知道自己那颗偏执到极点的心,似乎有了一小块能够休息的净土。
“身寒,以后有时间,我会为你熬制补汤。”
金玉堂走下楼,聂空走出门,暗厅的桌上,滚滚热气的砂锅内,正散发着一种药味浓郁却不会损了飘香的浓汤。
金玉堂从没觉得自己会流泪,似乎从出生开始,与大饼在这残酷的空之战场成长,没有伙伴没有柔弱没有可以哭的机会,这一刻,她想哭。
“八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九转丹,令枯草……”金大饼喃语着,最后总结:“食材总价格,十八积分。”
泪水最终没有留下来,金玉堂轻轻将眼角的泪珠擦拭,冰凉的感觉在手背上是那么的暖,背对着门口,喝着那飘香的浓汤,尽管里面有她最为厌恶的药味。
直到砂锅中不剩一滴汤水,金玉堂将残留的药物残渣包裹起来,静静的走到门口,抬头望着远处竹寮上那道身影,嘴微动,没有发出声音,但她知道对方一定听得到。
“大饼,去拿武器,咱们该走了。”
“哦。”金大饼甚至对这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没有一点留恋,走进对面屋内,拎起那在常人眼中不可思议的大锤,随意的抗在肩头,不迟疑的走出房间,跟着更快速度解决一切的金玉堂,迈步走出这野外营地。
商铺前,聂空望着远去的背影,良久没有移步。
一个时辰后,几个满脸欣喜的男女,背着背囊,进驻到这里,成为这里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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