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物,也是唯一非血色的存在——七零八落零星分布的巨大石块,阳光被巨石挡住的阴暗面,是这些生物短暂躲避的空间,这段时间,是可以快速行进或是寻找一处巨石分布少区域稍事休息的唯一途径。
聂空不缺吃的,他偏执,他卑微,他在疯狂的战斗之余是对生存的准备,方印内存储了大量的水源和食物,无需去烧烤拼凑兽的尸体来储备食物,无需在每一日与阳光照耀大地相对应时辰内倾盆大雨来储备水源,在这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他会选择休息,不盲目的向前冲,从第一天开始就是,他相信这样一个地方绝不是你简单的坚持就可以通过,需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时间过的很快,五天时间,聂空脸色略微苍白,扬起头感受着从未觉得奢侈的阳光,大方的躺在一块巨石之上,在他的身后巨石之下阴暗处,数以百计的团团蜷缩着,数以百计的拼凑人兽趴在地面上……
战斗并没有多么惨烈,只是几近全天候的挥舞宝剑输出,耗损非常之大,短暂的时间根本无法完全恢复消耗掉的气,一日比一日递减的减少,他不知道需要支撑多久,更加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或许唯有走下去,才是获得希望的唯一可能。
“要不我来,每天你能多最起码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海吞江浮在半空之中,心疼的说道,此刻的他早已将聂空当作了自己精神的传承,聂空身上很多他具备或是不完全具备的精神,使得海吞江觉得是在看自己的影子,比自己要做的更好的一个影子。
聂空拿出几张大饼,卷着腌咸菜喝着酒,肉类方印中存储很多,他也能够看着满地的碎肉吃东西,但在一些无足轻重的方面,无需太过苛刻自己,真到了没有方印那一日,他相信肚子的饥饿会让他在不得已的状态下,捡起地上的碎肉塞入口中,现在,则无需。
“我在尝试能不能一边自修,一边按照身体的直觉、触感和对周遭环境的敏感度来进行战斗。”聂空眯着眼睛,狠狠咀嚼,狠狠吐字。海吞江良久没有言语,他自然清楚聂空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真实含义,不得不感叹一声,自己完全不如眼前这个年轻人来的疯狂,倒不是说没他能忍受寂寞、承受痛苦,而是没有那份敢于在任何环境下理性思考并作出正确选择的自信。
全凭身体意识战斗,海吞江曾经追寻过,但没敢想象聂空在这等恶劣环境下敢于启动那种训练,做个最直观的比较,眼睛看到耳朵听到和身体触感、敏感度、战斗直觉的本质差距就在于,你看到敌人的剑攻来,在你认为能够做出反应的距离内,才会躲避防御或是围魏救赵的让对方变招,而后者让眼睛耳朵成为了辅助,更去相信身体的感觉,那剑,定然是要到达你身体前的刹那,带起的一点风动,引起你的反应,在那瞬间,整个人才做出反应。
“我没自信到能够完全控制情绪,索性用自修来强迫自己,奶奶的,还是没有一些个变态天纵奇才。”聂空自嘲的笑了笑,换上一套柔韧度和舒展度重量都不会影响他出招和身法的皮质衣衫,最初的阶段,受伤,他已做好了准备。
海吞江暗道一声,天纵奇才不是变态,对自己能够准确狠的人,才是真正的变态。顺境中的天才成就有限,唯有那些在困境逆境中依旧成长飞速的天才,才能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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