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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不怕公子笑话,在下别的不会,也就只会几个剑招…”高胜寒定定地说道。
秦颂又是一阵冷笑,看了他一眼,说道:“哟嘿,看来还是个剑客,那你的剑呢?”
高胜寒看了在场众人,这才发现这些少林弟子虽然人数众多,却是空无一件兵器,忽然身后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说道:“你用我的吧!”
高胜寒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那秦家兄妹中的妹妹秦歌,秦歌朝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高胜寒也是始料未及,接过长剑朝秦歌说了声,“谢谢!”
“且慢!”空灵禅师忽然说道,“既然是比试,点到为止,只是刀剑无眼,误伤了谁都不好,老衲有个建议,你二人长剑可不必出鞘亦能分出胜负!”
空灵禅师使殿下的小沙弥找来些石灰粉和烧火的炭黑,用炭黑在两人的胸口和后背要害位置画了两个黑圈,又在两人的剑鞘顶端沾满石灰粉,这才说道:“你二人听好三十招之内谁身上的要害位置先有白痕那便是输了!如若双方皆无,以身上白痕少者为胜!”
空灵刚说完,秦颂已抢道:“大师放心,何须三十招,十招之内我若不让这小子前心后背皆有白灰,那便是输了!”
空灵闻听暗自摇头,秦拜贤亦是脸色阴沉,心道:“逆子!平日里为父所教导的莫非都忘到了九霄云外?骄兵必败,还未比试,你已输了!”
秦拜贤当着众人的面又不便发作,皇天却笑道:“秦贤侄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气势上已占了上风!”
秦拜贤暗道:“颂儿生来太过顺坦,并不曾遇到过真正的挫败,也都怪我平日里太过骄纵,他生性顽劣这才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眼下颂儿如若输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也好教他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颂剑鞘指向高胜寒,笑道:“小子,我先让你三招,出招吧!”
高胜寒亦是冷笑,“不好意思,在下没有这样的习惯!”
秦颂一怔,说道:“哟嘿,还挺有志气,你来攻便是!”
高胜寒又是一笑:“实在抱歉,在下身负重伤,行动不便,还是劳烦公子移步!”
秦颂大怒,也不再多言,一声清啸,身形平地拨了上去,顺势长剑挺出,高胜寒身子后倾躲过了长剑,哪知秦颂凌空一个转折,竟在空中横移三尺,然后有如雷击电闪平滑刺出!
用的正是昆仑剑法的一招“它山之石”!
高胜寒不假思索,长剑侧收,随即斜划而去,南宫剑法的一招‘风摆垂柳’刚好封住秦颂的剑势,双剑相交,只听“当”的一声相交,手中长剑差点儿脱手,不由得暗自一惊,这才想到自己的内力尽失,剑招威力比之以往更是不如,身手也慢了许多。
秦颂也是一惊,他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竟然接得住自己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当下冷眼瞧了高胜寒一眼,见他身子微颤,以为是被适才那招吓住了,一声冷笑,手腕一抖长剑倏地刺出,指向了高胜寒的左肩!
高胜寒见其速势猛,不敢硬接生怕双剑再次相交,只得躬身哈腰躲避,他虽然躲过,但这一举动甚是狼狈。
秦颂嘿嘿一笑,不等剑招用老,腕抖剑斜,又是一招“三山五岳”,长剑已削向高胜寒的右颈。眼到剑未到,剑道力未到,高胜寒斜身躲避,只恨自己动作还是慢了,秦颂的长剑刺到自己的右肩,当即肩头赫然一个白色的粉点!
秦颂又是嘿嘿一笑,不等高胜寒站稳,接连又使出两招“气吞山河”和“峰回路转”,剑招越来越紧,但听风声呼呼作响,令人眼花缭乱。
观战众人心中无不惊赞暗暗称奇,心道昆仑剑法果然了得,在一个十多岁的后生手中尚能如此神武,如若到了那秦拜贤手中更会怎样?
场上情形瞬息万变,转瞬间高胜寒身形已后退了数步,肋下、左肩和右大腿位置已然多了几个白点,众人也渐渐看出这秦颂并不像一招致命,只是如猫捉老鼠一般慢慢玩然后一招毙命!
空觉大师看罢暗自摇头,他适才让空谷禅师试探了这年轻人的虚实,一探之下,果然内息混乱脉搏羸弱,所受内伤更是非比寻常,理应静心休养,孰料这年轻人竟如此固执,如此大动干戈势必伤上加伤!
秦拜贤面无表情,他在观察儿子的迎敌应对能力,时而赞许点头时而眉头微皱,想必秦颂的表现功过参半,皇天自始至终面带笑容,手捋长须频频点头,想是对秦颂的表现大加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