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兰的眼角勾起讥嘲的笑,这皇帝莫非是个暴君?
萧一奇却有些慌了,迅速镇定下来,说道:“皇上,王诺兰说得有理,确实是有些缘由在里面的。”
皇帝强忍着笑意,扳着脸问:“什么缘由?”
萧一奇侧过头,说道:“孩儿仔仔细细检查过,确实是马匹发了疯,并不是王诺兰的错。臣还调查了一番,发现她昨天搽的香膏十分刺鼻,兽类闻到便会狂性大发。所以——”
他郑重地看向纳兰父亲:“王诺兰昨日真非故意,皆是香膏所致,怪不得她。”
纳兰父亲气得肺都要炸了,他们可不信这什么劳什么子的香膏!他们只知道,王诺兰根本就是故意的,有意的!
可是,萧一奇怎么会受王诺兰计谋的摆布呢?
这是自然不可能的事,所以,这说得莫非是事实了?
王诺兰嘴角轻抽,还香膏呢!萧一奇胡编乱造的一套听上去有鼻子有眼睛的,这个情,她记住了。
当下,脸色恢复淡然。
皇帝笑容加深:“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梁小姐的伤是落下了,王诺兰是要去府上看望的。一奇,朕备了些补品,你就一起带过去吧。”
纳兰父亲虽然很不爽,却一刻没敢耽搁,过来行礼道谢。
王诺兰出门上了原来的马车,唤车夫改道驶向梁府,五皇子也跟着,只不过,他与萧一奇并不坐马车,而是一左一右骑着高头大马。
到梁府后。一行人下车进府换作步行。
突然,一只粗壮的手臂拦住王诺兰的路。
“王诺兰,我女儿她不会想见你,所以请回吧!你的心意是你自己的事,我们接不接受是我们的事。”
纳兰父亲的声音十分疏远冷清。
“既然如此,那梁伯伯就多担点侄女的不懂事了。”王诺兰毫无犹豫,利落地接道。她巴不得不用进梁府。回头往外走去。
纳兰父亲又气又恨。
纳兰父亲“噔噔”将靴子踢得直响。追了出来,嫌恶地叫道:“站住废物,我告诉你。我要和你为敌!”这话不只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身后几个旁支弟兄听的,“不管你想玩什么把戏,都别想着我会原谅你!”
王诺兰缓缓回过身子。入目的便是纳兰父亲有些铁青的脸,他握拳站在府门内侧。眼中的厌恶不加掩饰。
而他身后,五皇子并没表现出任何喜怒哀乐,倒是一干梁家的旁支兄弟有些怔愣,又有些好笑。
“梁大人。记得就好。”王诺兰弯起眼角,似乎在笑。
“什么?”纳兰父亲大惊,故意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是欲擒故纵!”
五皇子皱了眉头。大步过来吆喝道:“王诺兰你傻啊!跟这个男的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不是吃错了药把脑子烧坏了!”
王诺兰吃惊地看向他。
萧一奇已大步走到王诺兰身边,向来嬉笑惯了的俊朗脸庞难得一丝严肃。
他不由握紧了拳头。
王诺兰最近变化太大,他都有些把握不住了,他确实是没经历,可以先观察观察。
自从出了上次宫宴的事后,姑姑在宫里处境艰难,他们梁家在京举目无亲,能先靠个一品的太尉府也是好的。
可是,今天这面子丢得太大了。
王诺兰颜容淡然,这一刻与刚才在养心殿又大不相同。
适才殿内光线幽暗,气氛紧张,她又装柔弱,看上去是一种感觉;这一刻,阳光灿烂洒下,映衬得她一张雪白的鹅蛋脸十分纯净,凤眸中无半点情绪,清澈得有如一汪泉水。
所有人都再次惊震地打量她,萧一奇站在自己的爱驹旁,更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我不打算让别人欺负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是我的责任。”萧一奇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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