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马车
天蚕丝固然是宝,但自己用过,绝不能再给那男人,而那男人贴身的东西,她也不稀罕。
倒是萧一奇腰间缠着的雪锦,她很感兴趣,也志在必得。
“得得”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萧一奇并没有靠近王丞相一行人,其实刚才发生的事情,十五已经禀报给他了。
此时,他抄小路,追上了王诺兰,入目的便是马车上飘飘洒洒落下的蚕丝被。
他不由无奈一笑,纵马过去,将轻若飞羽的丝被接住
“三爷,被子脏了,您就别拣了——”小十六赶紧提醒道。
萧一奇将那被子垂挂在自己的背上,鼻端轻嗅,似乎还残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他没再说话,打马赶上王诺兰。
十六闭了嘴,嘴角勾起明了的笑来。
王诺兰直将黑色马车驾到离王府所在的巷子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跳下马车,打算步行进去。
毕竟,这马车会被王丞相认出来。
这时,幽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用完了我的马车,就这样丢弃了?”
王诺兰回头,月光下,萧一奇一身紫衫坐在雪一般白净的自己的宝驹上。
他的一头墨发被紫玉冠别在脑后,乌长的青丝柔顺地垂在肩头,精雕细琢出来的光滑脸弧,肌肤如玉莹白,如丝光滑,鼻梁高挺,薄唇如花,竟是美不自胜,只不过,那汪深潭似的凤眸幽暗一片。
“呵呵。”王诺兰干笑一声,“你是来取马车的吧?”
“不是的,准备再借你几天。”萧一奇骑着马过来,俯视着她,“这马车现在可是个烫手山芋啊。”
王诺兰脸一红,刚才自己做的事他必是看见了。
萧一奇叹道:“我这下可麻烦了,王丞相不知道要怎么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呢。”
王诺兰撇撇嘴道:“你还怕我父亲吗?这点小事,我相信你能搞得定。咱俩的关系你不是不想捅破吗!”她纵马的时候,就想着将这黑锅给他背。
“自然是小事。我办事,向来原则分明,既然马车是你借去用的,我在皇上面前也不会隐瞒。”萧一奇眸光深沉地盯住她,脸上却无半点说笑之意。
王诺兰心中一跳,转念一想,这个萧一奇,似乎吓唬她居多,当下没再理会,转头走进深巷。
待她走远,萧一奇才沉声唤道:“十六,你将马车赶出城,随我去皇宫,将今夜的事情一一禀告我父皇
十六吓了一跳,从暗处现身:“三爷,真的要去说啊?”
据他观察,三爷对夫人不一样啊。
萧一奇调转马头,清冷一笑:“我可从不兴给别人背黑锅,走!”
他健长的双腿一夹马腹,白马“嗖”一声飞了出去。
十六和十五对视一眼。
这位夫人当真与众不同,居然纵马去踩自己的母亲,他该说她是心狠手辣呢,还是隐藏太深?
若教孝母至盛的皇帝得知此事,夫人哪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王诺兰回到王府,丫鬟们便迎了出来,慌里慌张地告诉她,四姨娘去了她母亲那里闹事,将三院砸了个稀巴烂,连着她母亲,将三院的人都教训了一顿。
王诺兰本就是个强势的性子,一听这件事,哪里还坐得住,领着丫鬟们匆匆赶往三院。
远远地看见三院门前的两盏红灯笼点着,长廊上挂着两个八角玲珑宫灯,院里透着灯火和人声。
走进去一看,院子里却是一片狼籍。
母亲坐在石凳上垂泪,嬷嬷和两个年纪不大的丫环在一旁劝着。听到脚步声,她们紧张地看过来。
“小姐回来了!”嬤嬷惊喜地站了起来。
“啪!”母亲一掌击在石桌上,泪痕交加的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严厉,“是谁告诉的小姐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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