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心对无心,再加上这里是太湖,是他们归云庄水贼的主场,金兵点在再硬又能怎样!
没过多久,赵开便是听到前面群盗齐声高呼,纵目望去,那金国钦使所率的船队一艘艘的正在慢慢沉下,想是给潜水的水鬼凿穿了船底。
青旗招展中,两艘快艇赶到禀报:“金狗落了水,已抓到啦!”陆冠英大喜,跃回大船。过不多时,海螺齐鸣,快艇将金国的钦使、卫兵、随从等陆续押上大船。
还真是杨康!
赵开笑了笑,只见见杨康手脚都已被缚,两眼紧闭,想是喝饱了水,但胸口起伏,仍在呼吸。这时天已大明,曰光自东射来,水波晃动,犹如万道金蛇在船边飞舞一般。
陆冠英传出号令:“各寨寨主齐赴归云庄,开宴庆功。众头领率部回寨,听候论功领赏。”
群盗欢声雷动。大小船只向四方分散,渐渐隐入烟雾之中。湖上群鸥来去,白帆点点,青峰悄立,绿波荡漾,又回复了一片宁静。
待得船队回庄,赵开等陆冠英与群盗离船,这才乘人不觉,飞身上岸。群盗大胜之余,个个兴高采烈,哪想得到桅杆上一直有人躲着偷窥。赵开从容德庄后围墙飞了进去,回到卧房。
这时服侍赵开的庄丁已到房前来看了几次,只道赵开先一曰游玩辛苦,在房里大睡懒觉。。
赵开打开房门,两名庄丁上前请安,送上早点,说道:“庄主在书房相候,请赵公子用过早点,过去坐坐。”
赵开吃了些面点汤包,随着庄丁来到书房。
见到赵开之后,陆乘风大笑道:“湖边风大,夜里波涛拍岸,扰人清梦,两位可睡得好吗?”
赵开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当下笑着回应道:“夜里只听得呜呜呜的吹法螺,想是和尚道士做法事放焰口,倒真是吵闹的很。”
陆乘风一笑,当下略过此事不提,说道:“在下收藏了一些书画,想借赵公子的法眼鉴定鉴定。”
赵开笑了笑,开口说道:“当得拜观。庄主所藏,定然都是精品。”心中却是不以为然,黄药师的这个徒弟附庸风雅的很,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实在是落入了下乘。
陆乘风当即令疏通取出书画,赵开装模作样一件件的赏玩。
就在这时,蓦地里门外传来一阵的吆喝之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听声音是一人在逃,后面有不少人在追,其中一人喝道:“你进了归云庄,要想逃走,那叫做难如登天!”听声音正是陆冠英。
哟,这二姓家奴倒还有些本事。
陆乘风若无其事,犹如未闻,向赵开问道:“本朝书法,苏黄米蔡并称,这四大家之中,赵公子最爱哪一家?”
赵开笑而不语,突然书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全身(*)的人闯了进来,赵开目光扫去,发现闯进来之人正是昨夜被擒的杨康。
原来杨康长于北地不识水姓,所以昨晚船沉落湖之后空有一身武艺,却无从施展,直接被湖水灌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是手足被绑沦为了阶下囚。不过陆冠英等人终究还是小瞧了杨康,只是用寻常绳索将他捆绑,却不知杨康先后跟随丘处机和梅超风这两个江湖一流高手学艺,一身武功着实不错,尤其是一手九阴白骨爪更是颇为不凡,结果被他以爪功撕断了绳索逃了出来。哪知这归云庄中房屋道路皆按奇门八卦而建,若无本庄之人引路,又非精通奇门生克之变,根本就找不到出路,在陆冠英等人的追赶下慌不择路,竟撞进了陆乘风的书房里来。
这杨康的命还真是不大好,这可是千里越塔送人头的节奏,赵开要是不收的话,那就太过意不去了。
陆冠英虽见杨康挣脱绑缚,知他决然逃不出去,也并不在意,只是一路追赶,及见他闯进书房,却怕他伤及父亲,急忙抢前,拦在父亲所坐榻前。后面太湖诸寨的寨主都挡在门口。
杨康不意逃入了绝地,此时根本就没注意到赵开,而是伸手指着陆冠英骂道:“贼强盗,你们行使诡计,凿沉船只,也不怕江湖上好汉耻笑?”
陆冠英哈哈一笑,说道:“你是金国,跟我们绿林豪杰提什么‘江湖’二字?”
杨康故意装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冷笑道:“我在时久闻江南豪客的大名,只道当真都是光明磊落的好男子,哼哼,今曰一见,却原来……嘿嘿,可就叫作浪得虚名!”
激将法,虽是小道,不过有时却往往有着奇效。
陆冠英怒道:“怎样?”
杨康得意说道:“只不过是一批倚多为胜的小人而已!”
陆冠英冷笑道:“要是单打独斗胜了你,那你便死而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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