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村长,咱们好久没见了,收地这种小事,怎么能闹到这里来呢?”
化工厂的女代表看到何逍,立马热情的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在教唆犯罪!”
丁老头气的瞪了女代表一眼。
“这位大爷是……”女代表被丁老头的话吓了一跳,用眼神打量着丁老头,等着何逍给自己介绍。
“这是以前饶丰村的村长,丁玺玉,我爷爷。”
何逍故意加了最后半句,为的就是抬一下丁老头,省的对面觉得自己爷爷年纪大好欺负。
“原来您就是丁大爷,我的助理几次上门联系您,您都不在家,没想到今天在这见面了,刚才我们已经在里面解释清楚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误会!”
女代表一听对方就是丁老头,立刻堆出职业假笑,热情的要和丁老头握手。
“普通的误会?”
丁老头避开了和对方的握手,用何逍来当挡箭牌,疑惑的重复着女代表说的那句话。
“是啊,这所有的事情呢,都是我助理的个人意愿,与化工厂无关,经过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他已经认罪了,这就是个误会,希望不要影响拆迁进程。”
女代表收回手,态度还算客气的解释着,但这话让丁老头听着不舒服。
“你们对他的所谓所谓真的毫不知情吗?还是你们已经默认了?孙生年年纪大了,进去了当是买个教训,你们还年轻,这么早就没了底线,以后老了可能还不如孙生年呢。”
“哈哈……丁大爷您真会说笑,我还有事,以后咱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再好好聊聊吧。”
女代表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但还是客客气气的和丁老头道别。
丁老头还在生气他们教唆孙泼皮犯罪,如今出事了又像没事人一样置身事外,因此根本没用正眼看他们,径直向派出所里面走去。
何逍还跟他们友好的客套了一下,才追着丁老头跟进去。
办完手续,丁老头和何逍领着一脸胡茬的孙泼皮,去早餐摊吃了一顿饭。
孙泼皮一个人愣是吃了二十个肉包子,还喝了两大碗玉米糊糊,才满意的坐到凳子上休息。
“进去这几天什么感觉,怎么出来就像没吃过饭一样?”丁老头调侃着孙泼皮。
“这辈子是再也不进去了,那感觉非常不好,房间小,睡觉冷,伙食还差,一点也不顾及我是个老头子,连个陪我说话的室友都没有。”
孙泼皮回忆着拘留所里生活,实在很难过。
“你还想住豪华套间吗?能让你出来就不错了!”
丁老头看出来了,孙泼皮就必须要怼着来,稍微给他点阳光他就飘了。
“你放心,我孙生年从今个起洗心革面,绝对重新做人,再也不会为了小惠小利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话撂这以后如违此誓,我以后孤独终老!”
“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吃饱了,咱们走吧,村里人还在等你回去找你秋后算账呢。”
丁老头起身向门外走去,何逍跟着去柜台结账,孙泼皮一听秋后算账,吓的腿肚子都软了,坐在凳子上,半天没起来。
“老丁大哥,咱们还有的商量吗?不然我把家卖了,搬县里的养老院住算了。”
“你想的美!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吗?今天我们两个人就是哼哈二将,押着你回去重新做人!”
丁老头又走回餐桌旁,提起孙泼皮的衣领,拽着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