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纪,又要迎来一场豪赌吗?
萧侯无奈的摇了摇头,嘴旁的苦意愈发浓稠。/Www.Qb5、cOm\\
安伯尘这封信函只说了三件事,其一,离公子为蛇妖,其二,他一统世家子欲阻军斩妖,其三
“伯尘与公子,请先生择其一。”
低声念叨着,萧侯也只有苦笑的份。
离公子若真为蛇妖,那一切的一切都能解释了,只有妖孽才会拥有这等近乎扭转乾坤的手段,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他,直败得他再无半点抵抗之心,死心塌地的臣服。伯尘虽然天资极高,可毕竟年少,纵能翻云覆雨转手得到琉京世家子,可也只是尘世中的本领,又如何敌得过离公子。可是
“大人,可是贼军的降书?”
就在萧侯犹豫之际,一员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将放声问道。
“不是。”
萧侯摆了摆手道。
那员大将皱了皱眉,又道:“攻城弩车已准备妥当,大人还不下令攻城更待何时?”
看了眼那员战将,萧侯漫不经心道:“韩将军莫急,时辰未到。”
“哼!大人好生犹豫,城上就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攻占琉京只在眨眼间,大人何必作小女儿态!”
闻言,萧侯面色不变,甚至还笑了笑,目光从血书上收回,幽幽道:“如此,还望韩将军未吾军斩一员敌将,先祭旗在攻城。”
大笑三声,韩将军迈步出列,抱拳道:“韩某领命!”
抄起三丈狼牙棒,韩将军风风火火的走出营帐,全然没察觉到萧侯眼中一闪而没的冷光。
伯尘,休怪我无情,你若连一将都拿不下,又如何是离公子的对手。多杀几将,平一平军中怨气,容我也多想一会。
京城北郊,叛军不再前移动,城上众人暗舒口气,看向安伯尘眼里奇光连连。
忽而擂鼓声响起,叛军前军一字排开,从阵中飙出一匹烈马,马上坐着个杀气腾腾的大将。豹眼环髯,身高八尺,手提三丈狼牙棒,得意洋洋的在城门前兜了一圈,随后停下,狼牙棒猛地插于泥泞,望向城头哈哈大笑道。
“诸位公子有礼了,某乃先锋韩敢当,今借尔等人头祭旗,谁敢一战!”
这一声暴喝无异于平地起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就连城内百姓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城上诸人齐齐看向安伯尘,城中的百姓们先是一愣,随后放声高呼。
“安校尉!”
“安校尉!”
“安校尉!”
无华面色一紧,刚想上前说什么,就被张布施拦下,摇了摇头。
满城民心皆系安伯尘一身,这第一仗只能是他的,他若避战,方才鼓起的士气荡然无存,他若战败,城内必将大乱,只有他胜了,才能鼓舞士气,继续将这无将无兵的城池守下去。
“安兄弟,此人有地品修为,务必小心。”
张布施低声道。
点了点头,俯视向城下得意洋洋的大将,安伯尘深吸口气,猛地提起银枪,低喝道:“放绳索!”
一旁的金吾卫稍作犹豫,抄起绳索扔向城下,安伯尘翻身而出,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飘下高城。
七十里琉京,江南首府,如今却得依仗一个出身低卑的佃户子弟,世家公子们面露惭愧,互视一眼,纷纷垂下头。
站稳脚跟,安伯尘提枪而立,遥望向对面一脸古怪的大将,就听身后传来“吱呀”的声响。
回头看去,城门打开一条小缝,李小官雄赳赳的拍马而来,随后翻身跳下,将马让给安伯尘。
“伯尘,小官为你压阵!”
李小官抱拳喝道,面无惧色。
想到小官有刀枪不入之躯,安伯尘稍作犹豫,点了点头,旋即提枪上马,压着马步向敌将而去。
瓢泼大雨掩不住一阵响过一阵的擂鼓声,反观琉京一方,鸦雀无声,就好像一座死城。
天上虽下着雨,可安伯尘只觉火风扑面,心头的热血在擂鼓声中奔涌而上,直冲脑门。
和演武场上不同,和独战墨云楼也不同,这一次可是真真正正的疆场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且不单是安伯尘一人,若是安伯尘战败,连同他身后的琉京也会毁于一旦。
握着枪柄的手心湿了一大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擂鼓声中,安伯尘压马而行,银枪悄然摆动,缓缓酝酿着。
距离那员大将只差十来个马身,安伯尘已能看清那人脸上的得色,地品修为,若是战久了,落败身亡的定是我。
左手藏于背后,悄然捏出手印,安伯尘不急不躁,马步平稳,只不过目光愈发冷凝锋锐,就好似一柄即将出匣的宝剑。
“哈哈哈,居然是个小娃娃,没想到我韩敢当竟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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