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推开院mén,李小官飞快的向上看去,见着没有水桶方才拍了拍xiong脯,长舒口气。全\本\小\说\网\
白狐书院的早课素来随意,学子们或是练字诵读,或是嬉笑玩闹,也没有教习前来说道,总之无拘无束,今早也不外如此。
可当安伯尘和李小官走进书院,原本的嬉笑朗诵声瞬间消失一空,所有人都停下手头事齐齐看向安伯尘,神sè大多古怪而又复杂。
刚入学便逃课,这一逃就是三天,即便王子王孙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玩归玩,可也得给书院留几分面子,白狐书院的背景可是琉君,一怒之下别说入学资格,便是身家xing命也难保。
然而,这个出身仆僮的少年似乎有意不给琉君面子,那日演武场上是第一次,墨云楼之luàn是第二次,如今已是第三回。偏偏琉君态度暧昧,先前似乎很不待见,如今却又不闻不问,前些日子左相更是亲自来找安伯尘。要知道左相可是从未亲自来过白狐书院,别人每每问起只道白狐书院外胭脂味太重,为他不喜。这破天荒的第一次,竟落到那个出身贫寒的少年头上,如何不让一众世家子又嫉又疑,总之很是吃味。
“文长兄,他真的只是一个佃户儿子?”
广平县主打量向一脸平静的安伯尘,越看越来气,问向一旁捧卷微笑的马家公子。
“殿下不是早已派人打探清楚了?何必多此一问。”
马文长笑着道,看向安伯尘也是奇光连连。
他只好读书,不喜理是非,不爱凑热闹,可对那个来自墨云楼运气极好的少年也是极为好奇。马文长从前也曾见过安伯尘,在拜访离公子时,那时的安伯尘还只是个半天不会吭一声的小仆僮,说上一两句话便会脸红。可一个月前,在神庙中相遇,他却摇身一变,直面厉霖而不退让。那一次就已经让马文长暗暗吃惊,孰料还不到一个月,他一变再变,到如今已变得和从前判若两人。举止从容,神sè淡然,处变不惊,虽说那夜墨云楼之劫后坊间传言他已经修为皆废,可马文长怎么看得觉得安伯尘不像是个废人,若他真的是个废人,面对广平县主的倾轧,怎会如此镇定,又或者说他还有别的依仗?
白狐书院中,除了那两个来历不明天天厮hun在一起的少年外,马文长唯一看不透的便是安伯尘了。他这番想法自然不会和广平说,即便说了,他也知道广平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广平县主冷笑一声道:“本以为他溜之大吉再不敢lu面,不想还敢回来。既然他没什么背景,那更好办了,白狐书院里我制不了他,那就在书院外。”
闻言,马文长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广平一心想要整治安伯尘,无非为了出气,可眼下看来,那个出身贫寒的少年似乎并没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马文长知道广平县主备受琉君疼爱,在世家子中极有声望,可心底深处他总觉得广平公主极难在安伯尘身上占得便宜,或许能让他受挫,却无法令他屈服。
“那两个人怎么也和他厮hun在一起了”
耳边传来广平县主惊疑不定的声音,马文长放眼看去,就见无华和张布施正兴高采烈的向安伯尘走去。见状,马文长微微一愣,愈发觉得看不透安伯尘。
“安施主,你总算回来了。”
无华大步迎上安伯尘,欣喜的说道。
见着无华和张布施,安伯尘也是心中欢喜,介绍了一番李小官后,沉yin道:“不知那晚上战况如何?两位如何脱身?”
“什么战况?”
张布施愁眉苦脸问道。
闻言,安伯尘心知两人并没遇见离公子和左相,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也不说明。
“是了,不知安施主急匆匆出楼所为何事?”
无华好奇的问道。
安伯尘心下为难,正思索着如何ménghun过关,就在这时钟声响起,早课已罢。
“罢了,等散学后我们再聊,安施主这可是第一次上课,切勿再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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