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因为离公子。”
闻言,安伯尘心头一动,转目看向萧侯。
察觉到安伯尘终于被自己的话吸引,老头微微得意的抚mo着胡须,幽幽说道。
“离公子之能,红拂xiǎo姐或许不知,伯尘也只是略知一二,可老夫却知晓七八成。论及谋略,便连老夫也甘拜下风,如此离公子又怎会糊里糊涂的被人杀死在荒郊野岭?而离公子假死,恐怕也是猜到霍国公不日将遭不测,他和霍国公相互为援,若霍国公一死,这琉京对他而言再非容身之地。”
安伯尘和司马槿虽不知萧侯从前的身份,可这几日相处下来,也知道他是一老jiān巨猾的主,就拿今日之举来说,手段不可谓不高明。连他都对离公子心悦诚服,由此可见,这个驱福避凶不知躲哪去的离公子当真不可xiǎo觑。
“萧老话中似乎有些破绽。”
沉yin着,司马槿开口道。
“红拂xiǎo姐但说无妨。”
萧侯抿了口酒水,玩味的看向司马槿。
“既然离公子能令萧老都拜服,他的本领当可称得上国中之士,若他留下,和霍国公联手,出谋划策,未尝不能赢下这一局。”
“红拂xiǎo姐果真心思细腻,聪明才智连大多男子也不及。离公子既然选择chou身而退,那定有他的道理,不外乎三点。一则那左相之能,犹在离公子之上。二来,离公子不愿和左相正面冲突,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非是谁都舍得。第三”
悠哉悠哉的抿了口酒,萧侯冷笑一声道。
“依我之见,离公子来到琉国乃是有所图,当下放弃,恐怕因为如今局势令他再难图之。与其留在琉京身陷luàn局,还不如趁早chou身而退,得以自保。”
看向萧侯,司马槿淡淡一笑。
“萧老这是话中有话。无论离公子为何离去,可都说明了一点,左相之能不在他之下,甚至还要高出。”
“红拂xiǎo姐一语中的。如今我们这墨云楼,正处风口làng尖,稍不留神,就会被那位诡计多端的左相大人吞入肚中。”
见着两人相谈甚欢,安伯尘只觉有些荒谬。昨夜还仿若仇敌,今日却能谈得如此融洽,且还有意无意的相互恭维着,倒让他之前白担心了。
直到萧侯说出最后一句话,安伯尘方才了然。
定是如今正当luàn局,墨云楼也岌岌可危,两人出言恭维,谈笑风生,却是在相互暗示,愿意摒弃前嫌,联手渡过这一劫。
好一对七巧玲珑心。
安伯尘暗叹一声,望向窗外十里烟雨,心中微黯。
萧侯老谋深算、藏而不lu,司马槿见多识广、聪明机警,可自己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仆僮,若非因为自己还有些用,以他们之能,在墨云楼站稳脚,压根不需要自己。
“伯尘,你来猜猜那第三个原因是什么。”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萧侯意味深长的声音,安伯尘正走神间,突然听到萧侯发问,有些措不及防,可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下意识的开口道。
“难道因为霍国公留我在府中练枪?”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安伯尘脸sè发红,心中暗暗后悔,不该班ménnong斧胡luàn说话,可转眼后,就见对面的老人大手拍向木桌,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目lu奇光上下打量着他。
“伯尘果真是神慧天成,只可惜老夫发现太晚。”
唏嘘一声,萧侯道。
“瞎猫抓到死老鼠罢了。”
另一边的司马槿低声道,她看向萧侯,又看了眼安伯尘,眸中若有所思。
“诚如伯尘所言,他霍国公是什么人,就算想要伯尘陪他孙儿练道技,也不会如此重视,派人送来殊为珍稀的枪道秘籍。以老夫所见,霍国公早已料到他时日无多,只因看重伯尘,方才留下这手暗子,一来借墨云楼之势扰luàn左相布局,二者也为他孙子解个善缘。”
听得萧侯所言,安伯尘心中微惊,他从未和萧侯提起过穿云的事,可萧侯却脱口而出,显然早已知晓。
“老夫知道霍国公此战必败,而左相也不会轻易放过墨云楼,方才连夜将离公子名下产业的份子钱送分为三份,分别送往璃珠殿下府,左相府,以及左派大臣的府中.”
萧侯正绘声绘sè说着他昨夜的布置,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听其声势,少说也有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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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晚了,上午一直犯困到中午,就睡了个午觉,然后发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做了个梦,梦见回到大学宿舍里,可突然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又没像以前那样醒过来,还是在梦里,mimi糊糊,然后想起跟风盗梦空间的一帖子,说是如果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我居然真的在宿舍里飞了一会,貌似不算是飞,只能算是滑翔。后面又开始mi糊,直到醒来,醒来后愣了好半天.以上绝对真实,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也可能因为早上构思情节的缘故,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有发生过类似经历的童鞋不?求达人解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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