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病人受伤过重,脑部遭受重创,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不是很乐观,如果两天之内醒不过来,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墨帆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祁墨扶住他,冷静的道:“我们还有徐天,有北宫的龙牙组织,只要保住了性命,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墨帆嗯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小止被送到病房,墨帆亦步亦趋的跟着。跟在后面的沐清欢望着那微躬的背脊,曾如山岳一般伫立在他们身后的墨帆,一瞬间似乎倒了下去。
看不见的他迈着迟疑的步子,小心的跟着戴着氧气的小止,始终一语不发。
直到来到病房里,沐清欢听到他低低地对床上昏迷的人说:“小止,我跟你结婚好吗?你醒过来。”
若是小止醒着,此时大概早就跳起来抱住他了。可是,床上的她无比安静。眉宇间带有着从沐清欢家离开时的忧愁。她就那么躺在那里,仿佛在嘲笑墨帆的反复无定。
沐清欢走过去握着小止的手,哽咽道:“小止,你听见了吗?咱们不可能睡觉哦,你是好孩子,不会忍心让我们难过的对不对?你忍心墨帆像你守着他那样,每天日复一日的守着你吗?”
可无论说什么,小止只是那样安静的躺着。
墨帆想,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安安静静地,她从来不给人添麻烦,可是这次,她怎么这么任性呢。
“你们……出去。”他说:“我想和她待一会儿。”
正此时,祁墨的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脸色微变了下,拉着沐清欢出了病房。
房间里安静下来,墨帆拉了把椅子坐在床畔,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看不见此时的小止是什么模样,只是掌心里那手,失去了往日的温暖,怎么捂也捂不热。
“小止,别闹了。”
“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家。”
“不可以睡。”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一个人说话,却没有人会回答他。小止……这是在处罚他么?让他也知道说话没人理的感觉,让他感受守着一个不会回答的人的绝望,若是早知道,若是……
不就是和她在一起么,不就是……忘了那个人……么。
“小止,你跟我说话。”
没有人跟他说话。
习惯了她的聒噪,原来他是这么害怕与她在一起时的安静,原来小丫头也是会沉默的。
……
出得病房,祁墨沉声道:“白珏被白潇算计重了重伤,欧阳离被我们的人发现,只剩下半条命。据他说,是白潇亲手伤了白珏,还把人扔进海里,现在生死不知。”
沐清欢惊道:“白潇当真这么狠?”
祁墨点头:“杀亲之仇,不共戴天。”
沐清欢想到小止,顿时怒不可遏:“就算如此,小止有什么错?!”
祁墨眼底寒芒闪动,淡淡道:“她手底下有一个叫庄云的人,以走私为生,几个月前被白潇逼的走投无路,无意中发现白潇是他叔叔的孩子,被白潇留了下来。”
“他的父母是被墨帆和白珏除掉的,当初庄家那对兄弟暗中帮助七重门,作恶多端,因此被除。”祁墨道:“他们那种人,向来不择手段。这次小止事情,应该不是白潇授意。短时间里炸掉那么大一幢房子,绝不是一时兴起,应该是早有预谋,想要一举除掉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