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冕觉得顾以南大概是疯了。
看那样子,他似乎恨不得冲进病房将容七直接掐死一般。可偏偏脚下犹如生根,又是哭又是笑,让人难以靠近。
容冕不过是问了一句,他却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紧握的双拳抵在玻璃窗上,咬牙切齿的望着容七:“她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她不过是信不过我,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他唇角溢出苦笑:“她怕输给我,就骗我说只是游戏。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连试都不敢试,就把孩子打掉斩断我和她之间好不容易缔结的联系,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连治都不敢治,见都不愿见我,就自己一个人跑得没影……说什么要跟我好,却从来没有信过我!在她心里,始终觉得我会害她,会背叛她……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连眼睛也低垂了下去,掩尽一切神情。
“我啊……最对不起她的就是把她忘记了。”
陆明明悄然到了他身后,他似乎也并没有察觉到,被陆明明一拳击晕过去。
见容冕站着不动,陆明明把人交给下属,长叹道:“容小少爷,你发什么呆?怎么打算的就赶紧做,难不成你还真想容七醒了后杀了顾以南?别说她能不能成,就是成了,顾家会放过她?”
容冕有些茫然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清醒,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轻声问:“我原本打算让我姐远离顾以南,但是现在……”他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等我姐醒了,自己做定夺吧。”
陆明明找到知音般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肩头,顾及着他身上的伤,拖着他往病房走:“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北宫哥哥这个人吧,护犊之心太强,非得让我从中插一脚。你说吧,你姐那是什么人啊是吧?我能镇得住她?万一不小心假戏真做,我真把你姐娶了,我这辈子不就完了么?再说了,顾以南能是善茬儿?哎,你看看我现在做的这些事儿,还是别来咱们这儿了,麻烦事儿太多了,你这种祖国的花骨朵就不要跑来让我们荼毒了。”
把最近几年对北宫的不满全都发泄了,陆明明也把人扛到了病房外,容冕这会儿精神放松下来,已经睡着了。
陆明明去看了看顾以南,又看了看容七,想想身边的人,无奈的想,爱情这个东西太折磨人,他还是打一辈子光棍儿的好……
…………
漆黑的空间里,容七有种踩在半空中的错觉。脚下毫无着力感,但每一步走出去,又能感觉到自己在前行。
“有人吗?这什么地方?”她扬声叫了很久,四周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不断回荡,余音落下,不久后四周又恢复死寂。她没有不安,也没有害怕,有什么力量促使着她朝前走,她懵懂的四下探寻,不知过了多久,脚尖触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她低下头去,便是这瞬间光景,四周黑暗尽去,蓝天白云悠然入眼。脚下变成了翠绿草坪,有谁牵着她的手,正往那前方虚无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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