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睡得正好,忽然听到大力的敲门声,她顿时警惕的直起身,翻身下床。她根本没想到外面是顾以南,一打开门,首先就被那股酒气熏的差点晕过去。
看清外面的人,她愣了下。除了顾以南,还有祁东和简瑜,祁东一脸无奈的将顾以南扶进卧室,简瑜则是满脸做错事的歉疚。
容七看看顾以南,又看看她,简瑜心虚的道:“刚才、欢欢给我打电话了。”她闪躲着容七的视线:“抱歉,我不清楚你们现在的关系,把你们以前的事情告诉他了。”
容七身体晃了下,脸上血色顿失,心上像被人闷了一拳,有些难以呼吸。这么久以来自己生怕泄露的东西,就这么被捅破了,跟她原本想的时机出入太大,她一时有些慌乱。
简瑜之后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祁东将人拉走。满室的酒气,熏得容七脑子昏沉。
就在这时,顾以南突然呕吐,弄脏了地毯和他自己,满室的酒气里又多了难闻的酸气,容七本想就这样晾着他,明早起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甚至她可以反驳那些过去,只要她想,沐清欢及所有人都会保持统一口径,或者让沐清欢直接给他催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月光从窗户里渗透进来,将顾以南那张脸染的很白,透着无法言喻的脆弱。
容七心里一动,叹了口气,认命的过去开始给他收拾。
好在她力敢大,将这么大块头扛到浴室洗好又扛回来不算什么事,又把房子打扫干净,折腾了半天,天也快亮了,她累的不想睁开眼睛,说不上是心思还是身体累,就是觉得全身无力一动不想动。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里传来咚地一声闷响,容七惊醒,冲进卧室一看,顾以南身体落在毯子上,手紧抓着床沿,半阖着眼意识不清的将她望着。
容七脚下生根的似的站在门口,这个时候,说点什么才好吧?她想着,刚张了张口,顾以南噗嗤一笑:“我找你三年?呵……傻逼才会干那种事情吧?”
像一盆水兜头浇下来,浇灭了容七那刚刚才生出来的一点渴望。
她走过去,把顾以南从直拉起来,他始终半睁着眼,用那双酒气氤氲的眸子审视着她,无法聚焦的模样,给人一种透过她再看着别人的感觉。
“容七,你以前是不是特美?”
“要不然我怎么会花时间在你身上呢?”
“……想来以你那种性格,我不过是想征服一下吧……”
“唔……可惜我不记得了。我记得那么多人,独独不记得你,你在我心里,应该不算重要的……简瑜说你我找你三年……嗤,我觉得有可能啊,我就是正好想出去走走了呢……”
容七抬起手掌,就在快要扇上去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看着这张脸,怎么也下不去手。
她叹了口气,把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则去了客厅。
该来的,总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