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与那孩子对望着,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陡然之间,他露出了笑容,有些幸福,有些苦涩。他望向容七时是遗憾:“抱歉,我以为先离开的会是你。”
容七伸手将他拥抱住,笑得洒脱:“恭喜,她来找你了。”
当温泽抱起那个冷漠别扭的孩子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整个现场,恐怕只有墨帆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相同的神情不变。
直到温泽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摘下面纱扔了捧花,笑望着众人,带着她特有的狡黠:“我和温泽有约定,如果我们在为彼此套上戒指的时候还没有人出来阻止,那么我们就在一起过一辈子。”
她笑得没心没肺,就像从前那样。沐清欢这时才明白,她的那丝期待,并不是因为温泽,而是因为某个没有出现的人。
之后他们才知道,温泽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那个人却一直躲着温泽,温泽说他等了十几年,不想再继续等下去。恰好这时遇到容七,一见如故。
容七说,她离开的三年里,想通了一件事,这次回来,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两人都是感情里的失败者,于是便约好,若能结婚,便一辈子相伴不离不弃。若在婚礼当中,任何一方有人来找,那便祝福。
结果温泽走了。
容七说,自从后,顾以南与她再不相干。
顾以南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容七开了一家孤儿院,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她说生命是值得被珍惜的。
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小止没有告诉墨帆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她握着墨帆的手静悄悄的离开这场没有男主角的婚礼。阳光映着两道身影,一大一小,一长一短。
回到家的沐清欢一直闷闷不乐,连带着祁煊也垮着一张小脸,难得的露出悲伤。
“妈妈,容七干妈在等谁?”晚上,他抱着发呆的沐清欢轻轻的问。
沐清欢诧异的道:“煊煊怎么知道容七在等人?”
“我看出来的。”这煊年纪虽小,心思却缜密,他一本正经的道:“今天干妈换婚纱的时候,我看到她偷偷看手机里一个男人的照片。”
沐清欢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当时的情景,怕是容七比任何人都紧张吧。若换成是她变成容七那副样子,她也许会和她一样选择逃离。
三年,她好不容易可以正视这一切,鼓起勇气回来,却没有勇气往前再踏出一步。
三年前的容七,是一个多么勇敢的人啊,如今她像一个胆怯的孩子,用满不在乎的笑容把自卑裹起来,武装着自己。
小止说容七的腿可以恢复,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就算恢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上蹦下跳。至于她的容颜,却是没有办法了。沐清欢想过让她整容,容七却说那样很好。
沐清欢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心不在焉:“睡吧。”
“妈妈,你给我唱歌好不好?”祁煊目光希冀:“别的小朋友说他们的妈妈每天都会说故事唱歌哄他们睡觉。”
这种事情对沐清欢来说信手拈来。她那会儿在山上,跟小止每天说童话故事,都不带重覆的。
祁煊趴在她身上,一开始兴奋的不行,渐渐地终是抵不住困意,带着幸福的笑容缓缓睡去。
从书房里回来的祁墨看到的就是这副温馨的画面,内心里胀胀的,全是幸福满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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