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一直望着沐四叔离开,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所有人都是棋子。
是的,所有人。
从沐江右创建龙牙的那一天开始,所有人都没能逃开这个局。七重门这样的组织,上面是不会允许它存在的。不能为己所用的组织,只能除去。
而七重门妄想造神,颠覆现有的规则,被清除只在早晚。
而他和所有人,不过是清除七重门的这条路上的棋子,没有他们,也会有别人,直到七重门消失为止。
三年前祁墨抽身离开,北宫被招揽进去,又有了新的任务。
对龙牙来说,他只是一个代号。离开之后,会马上有人替代。庆幸的是,龙牙不会像七重门那样,利用完了就毁掉。
祁煊在外面追着一只蝴蝶跑来跑去,小止在不远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摘着树叶,不知道坐了多久,面前已经摘了一大片碎叶子。
她出神的望着墨帆的房间,神情忧伤而失落。
祁墨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小止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像是掩饰什么似的,把目光投向远处。
“如果墨帆永远也醒不过来,你有什么打算?”祁墨问。
小止愣住,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
“我不知道。”她说:“为什么我要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或者将来某一天他会醒过来呢?我还只有十岁,我等得起。”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句话给祁墨带来的震憾,径自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们就算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只要我还没有觉得我做的有错,在我看来那就是对的。”她像一个成年人,口气沉稳,不急不徐。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都要成熟,还有很多成年人仍然站在迷茫的十字路口,她却已经活出了自己的路。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为此,即使所有人都不理解,她都一往无前。
这是勇气,又何尝不是一种愚蠢。
一个人的生命匆匆不过百年,有几个人愿意把年轻的时光花在对一个人的等待上?
祁墨有时候觉得小止就像小时候的墨帆,固执的一条道走到黑,认定的事情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也要一个人走下去。他摸了摸小止的头,道:“我跟你说说墨帆小时候的事情吧。”
小止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我第一次见到墨帆的时候,他是一个特别开朗的孩子……”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日头渐渐西斜。祁煊一个人玩累了,便趴在木台阶上睡了过去。祁墨将他抱在怀里,又坐回小止身边。
而房间里,沐清欢一直听着祁墨不急不缓的说着关于墨帆的往事。
她回头望着墨帆,轻笑道:“我小时候见到你的时候,你经常和司落打架,没一次赢过……”她猛地住口,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呼吸颤抖。
温煦的春光洒满整个房间,细微的粉尘在光芒里盘旋浮动。床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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