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不敢睁开眼,浑身却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很多次,他都在梦里梦见她,偶尔她会像从前那样和自己说话,但大多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始终只是看着,安静的让他害怕。
那声音沙哑异常,像是才学会说话的孩子,连‘祁墨’两个字都发音不准,却宛如天籁,落进祁墨那早已干涸的胸腔里。
他手臂渐渐收紧,将脸埋进他的发间。有什么东西流进了沐清欢的脖子,滚烫滚烫的,你火一样灼人。
沐清欢缓慢的眨了眨眼,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想说她可以听见声音可以说话了,只是现在还看不到他们,张口却只觉得舌头麻木,叫出他的名字已是极限。
祁煊兴奋的勾住沐清欢的脖子:“妈妈,妈妈我是祁煊,妈妈你认识我吗?你睡觉的时候我还是个宝宝,你看我长这么高了!妈妈,我只是长大了,你不要不记得我……”他哇地一声哭出来,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哭声,那么高兴,却令人无比心酸。
沐清欢想伸手去抚摸他,拼尽全力也只是动了动手指。
祁恒在旁边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他走上前将祁煊抱起,轻声道:“小少爷,夫人才刚醒来,很累很累,我们让她先休息一下好不好?等夫人休息好了,就能抱小少爷了。”
对‘妈妈的拥抱’有着强烈执念的祁煊忍下想扑进沐清欢怀里的冲动,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妈妈,那你要好好休息哦,小煊过会儿再来陪你。”
他从祁恒身上爬下去,抱着沐清欢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抽噎着离开了。
祁恒连忙跟出去,把这片空间留给了彼此都等了太久的两人。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沐清欢耳边只有祁墨的呼吸,急切,粗重,那么不安。
眼泪滑落,悄然没入发际。活着,真好。
“我……看不见你。”半晌,她用陌生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
祁墨将她拥的更紧,像是要将她勒进身体里一般,沐清欢感觉到了疼,却是欢喜的。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身边。”舌头的麻木感缓慢的消失了,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然而每吐出一个字,仍显然吃力:“听不见,看不见,摸不到,连你的味道都辨认不了。”
“那里很黑很黑,只有我一个人……”她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但是我知道,你会陪着我,我就不怕了。”
“祁墨,我还活着。”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可以亲亲我吗……唔……”
灼热的唇将她的思念尽数吞没,久违的温暖,宛如黑暗中一抹星光,刺破了那个安静世界,她又能感受到这份炙热了,尽管已经变得小心翼翼,可他,仍是她的祁墨。
从最初的浅啄,到最后唇舌相交,祁墨身体里仿佛压抑着一头野兽,叫嚣着要冲出来,将她吻的喘不过气。可这一切,都是美好的。
至少她能感受到窒息的痛苦,能尝到他口中的血腥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宛如大雨过后的空山,令人心安。
祁墨轻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那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他的吻从眼角到鼻梁,从鼻尖到唇角,轻轻地好似羽毛轻扫而过。他的声音沙哑而温柔。
“沐清欢,我想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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