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都无力阻止。
那爆炸是出自陆明明之中,他本想炸出个坑连带着把卫鞅给埋了,不曾想祁家地下城还会有最后一道机关,而且会在爆炸的同一时间启动。
司落最后尸骨无存,沐清欢虽然被墨帆救了出来,但却因为感染了卫鞅身上携带的病毒,两人都昏迷了半年之久。
小止不眠不休的找寻一切可以救他们的办法,最后竟让她成功了。可惜醒来之后的墨帆和沐清欢,虽没了生命危险,却像木偶一般,五感尽失。
看不见听不见,触摸无感,无法言语,对外界的所有感触,都消失了。
沐四叔阻止了小止的一切疯狂行为,强行将小丫头带走,一并带走了同样对外界没有任何知觉的墨帆。
枫荛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后,从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直到一段时间之后,北宫发现有人在祁家旧址上,有一束凋谢了的玫瑰花。
埋藏在那里的,只有三个人。
没有人会去悼念卫鞅和沐江左,而会去看望司落的,只有枫荛。
七重门的老门主司南被红罂杀死,之后红罂便消声匿迹,没有再出现过。
容七醒来后面目全非,连腿也废了一条,一向乐观洒脱的她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众人视线里。顾以南一直在找她,连北宫都放弃了,他却像一个疯子不肯罢手。
白潇去国外读书去了,这三年没有回过来,也没有和任何人通过电话。白珏知道她的一切,却从没有想过去找她。
有些事情,一旦踏出那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这个道理,他一向明白。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所有人才发现,原来他们即使赢了,得利的也从来不是他们。
他们赢得了这场博弈,却全都输掉了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有人在从前告诉他,有一天那高高在上的祁墨会像一个牛皮糖一样粘在某个人身边,他一定会笑掉大牙。可是如今,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他所熟悉的祁墨早已经消失无踪,现在这个,陌生的让他觉得像一个傻子。
嗯,一个把爱人和自己都弄丢了的傻子。
“你看,花又开了。这是我们回家之后,第三次开花了,很漂亮,像海一样。你闻到香味了吗?空气都是甜的……”
白珏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他掀了掀唇角,哑声骂道:“神经病。”
只可惜,那个男人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挑眉冷笑,予以回击。
祁煊一直望着白珏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轻手轻脚的走向他的那湖岸。
“爸爸,妈妈很开心呢!”他趴在沐清欢腿上,握着沐清欢手,“妈妈一定会醒来的,妈妈还没有听过小煊叫她呢,她不会不管小煊和爸爸的……”
祁墨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柔声道:“起风了。”他将她抱起,好似她能听见一般,“我们进去吧,别着凉了。”
祁煊想去抓住他的衣角,却捞了个空。
他缓缓收回手,望着空荡荡的手心,眼眶一红,眼泪便落了下来。
他自己却被吓了一跳,连忙抹掉泪水,望着花丛间的身影,笑着跟了上去。
没关系,等妈妈醒来,爸爸就会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