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把这两人当父母,他心里,祁墨既是兄也是父,从小他就不知道何为父爱母爱,他们除了训斥他,抱都没抱过她。
很小的时候,把他扔在一旁。后来把他接回来后又不管不问,要不是祁墨,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祁家活下去。
知道祁渡是七重门的人的时候,他恨不得把人从棺材里拖出来骂一顿,就算背上不孝的罪名,他也要把要揍一顿。那个女人把他大哥赶出祁家,赶出来就赶出来,祁家要是没他大哥,早就垮了。
他根本不稀罕待在祁家,给祁家这一家子收拾烂摊子。
但是他管不了他大哥,所以没办法,他只能回来。
他一点儿都不为那对夫妻伤心,但他心疼自己的哥哥,看着他站在孝子的位置给来人回礼,他一直憋屈到现在,心里的火没处发。
祁墨把地上的白花捡起来,别在他胸口,拍了拍他的肩,安抚着这个性格张扬的弟弟:“人都死了,没什么可气的。”
祁东又把花给扯了下来,扭开头,索性离开。
祁墨看了眼面前两座坟,牵着沐清欢离开。
只是几人都不知道,有个人此时正站在不远处,一直望着他们离开。
枫荛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冷令勾起唇,真是好一个兄友弟恭感人肺腑的场面。
他来到祁渡和西如月的墓前,视线落在被祁东扔在地上的小白花,他弯腰捡起来,别在胸口处。看着照片上的两人,他淡淡道:“看在你们给了我这条命的份上,我来送送你们。”
“这么多年了,你们早就不记得自己有个儿子叫祁尧了吧?你们不记得我,我却清楚的记得你们,记得你们祁家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
不管是真的西如月,还是假的西如月,他都没有任何好感。
两姐妹都那么无情。
枫荛笑得讽刺:“你们活着的时候没有保护好自己孩子,现在死了,如果在天有灵,最好保佑祁墨活长一点,不然你们可就绝后了。”
他在风里站了一会儿,转身之际,身影陡然僵住!
沐清欢,祁墨,祁东,三人就站在数米之外,脸上表情俱是诡异。
枫荛身体僵硬,胸口小白花花瓣随风轻扬。
他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扯不出一丝笑。
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他甚至能从对方三人的身上,感受到他们此时的心境,震惊。
除了震惊,没有其它。
是呵,祁尧明明是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能还活着呢?
沐清欢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突然身体一晃,就站在她身边的祁墨竟忘了去扶她。
他看着枫荛,不只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着这个人。面前这张带着讽笑的俊脸,没有与小尧任何相同之处。眉眼之间,更没有当年对自己的依赖。有的只是恨意与冷漠。
“我……想起来了!”身旁,沐清欢猛地抬起头,一步步走向枫荛,脸上是怒是恨也是怨,她终于知道心里的那种矛盾是因为什么了,终于知道枫荛为什么要抹了他的记忆……她哑声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祁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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