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至从这里到房屋的中间花园,都像往日一样干净,惟一不同的是,没有一人个。
那些下人一个也没见到。
沐清欢推开沉重的铁门,才往里走了没几步,突然这时,绿茵尽头的一条石道上,一道人影匆匆行走,从那围墙翻了过去,身姿敏捷,毫不拖泥带水。
西如月没想到,祁墨会这么快找来。
祁渡一死,她虽然将祁墨从家族里除掉,但是祁家上下,早已经是祁墨的囊中物。她的举动,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
想到这些,她美丽的脸上划过狠色,急匆匆的行走着。
祁家大宅周围没有其他居房,当然在这片地域也不可能有出租车。只有一条她知道的地道,可以藏匿她行踪的同时离开这里。
那是一条废弃了多年的下水道,后来被她改建一番,成了她留给自己的后路。
林荫道上,春风醺暖。
突然西如月顿住脚步,地上落叶被风扫起,扑面而来。
“祁夫人这是要去哪里?”人未至声已到。
西如月听到这声音,骇然变色。
只见十几米外的拐角,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沐清欢看着这个女人,雍容华贵,一如往昔。对方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她虽衣着整齐,但神情略显狼狈,显然祁墨的到来,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
祁家里头传来声响,祁墨这会儿是不是在里面尚是未知,但看西如月这急于逃离的样子,祁墨八成还在里面。
西如月道:“是你?”
“是我。”沐清欢款步上前,看似无害,却令西如月警惕不已。
“祁夫人真是蛇蝎心肠,杀了自己的丈夫,还要算计自己的儿子。以前只觉得你讨厌,现在看你,真让人恶心。”沐清欢讽刺道,全没了最初的尊敬。
西如月是没见过她这样子,这么多年也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一时怒极,拔出枪对准沐清欢,冷冷道:“倒是伶牙利齿,以前小看你了。不过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制衡祁墨的办法,你就自己来送死了。”
“送死么?”沐清欢无视那枪口,心里暴怒,脸上却是不以为然:“虎毒尚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虽然一直对祁家的这对夫妇没有好感,可最起码,那还是祁墨的父母,她给予最起码的尊重。但万万想不到,一个在祁墨背后下黑手,一个想置祁墨于死地,事到如今还这么猖獗,没有半点对祁墨的怜惜。
如果说祁渡还有点让人可怜之处,那么西如月,就真的令人作呕。
她心疼祁墨,那个向来把任何感情都深藏在冷漠外表之下的男人,原来早就被抛弃。
“你根本不配当祁墨的母亲!”沐清欢怒道。
忽然间,轻风变疾,如刀似刃般刮在两人脸上。
被沐清欢冷冷盯着,西如月手有些抖,却强自镇定道:“我从来没把他当成儿子,从他决定与七重门为敌那天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下场!”
她看着沐清难色的眼睛,冷笑道:“我本来不想杀他,是你们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