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说:“你并没有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
“……我是打个比方,这些虽然没有,但是感情上是相同的。”白珏不理会她故意抬杠,说:“一个人,生下来的时候,是别人的孩子。长大之后,在不同的人群里有不同的身份。一个人活着,在这个社会上,在他所处的人群中,一定会有他一个特定的位置。你不能说今天我是你的仇人,明天我就要成为你的爱人。做人一定要明白,自己应当把自己放在哪个位置,有些事情,不能逾越。你只有认清你在哪个位置,你才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你,从我把你接进家门,让你冠上我的姓氏那天开始,你就是我女儿。不管我们之间相差几岁,一岁或是十岁,你都是我女儿,这是不能逾越的。”
“我明白这一点,你也必须明白。”白珏看着她霎白的脸,有些不忍心,毕竟从没让她受过委屈。可一想到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而他已经乱了这么久,还是狠心说了下去:“我不是喜欢成熟性感的,也不是喜欢纯情娇柔的,只要是你,只要你一天叫白潇,我就不可能跟你有超过父女亲情的爱。明白吗?”
白潇放在膝上的手揪住薄薄的布料,半晌,她道:“明白。”
白珏拍拍她的头,欣慰道“以后别说什么死不死,沐清欢没死那次,因为祁墨本来就爱她,而不是因为她死过一次才爱她。以后你追求男人的时候,千万不要以死相胁。以死相逼来的感情,总有一天,会在漫长的时间里,磨灭掉生命原本的沉重。”
他喝了口水,起身说道:“去睡吧。”
白潇起身的时候碰到了杯子,啪嗒一声,杯子落地碎成了渣。白珏弯腰去捡,从不在人前做这些事情的他,此时半蹲在她面前,用修长的手指收拾着她制造的残局。
白潇猛地推开他,白珏未防,被推出去一米多远,诧异的望着白潇。
她缓缓蹲下去,一块一块捡起地上碎玻璃,木然道:“活着不能逾越的距离,那我就等你死的那天。”她将玻璃渣扔进垃圾桶,望着他:“等你死了,我跟你同墓。”
白珏:“……”他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白潇就回去了。不再亦步亦趋被人跟着,白珏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接到顾以南的电话,他开着车正往那边去,才开出去没多远,突然一辆大卡车冲过来,嘭地将他连车带人一起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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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珏出事了!”
祁墨穿上外套要出门,走到玄关处,他回头制止沐清欢:“你在这里,不要乱跑。”
“祁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沐清欢坚持跟着他。
祁墨注视了她几秒,点头:“他目前被送去了医院,白潇乘坐的直升机撞山爆炸,现在下落不明。”
一边走着一边交待整件事情,祁墨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他手心里全是汗。
沐清欢握紧他的手,两人迅速赶到医院,顾以南等人也刚到,祁恒看来是来了一会儿了,见几人赶来,他忙迎上来:“大脑受创,内脏受到挤压,失血过多,多处骨折,情况……很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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