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刚刚剥过的橘子皮……
她噗地喷出一口水,赶紧拿纸巾掩住,警惕的望着徐天:“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种嗜好!祁墨知道吗?”
“你别误会,我对兄弟妻没兴趣啊。来的时候穿多了,脱下来透透气。哎呀,虚惊一场啊。”他说着甩下两层防弹衣,沐清欢眼睛都直了。难怪刚才一直觉得他比上次见他的时候壮了些,原来真相在这里。
“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你撒谎的事情对你开枪吧?”
“嗯哼。”徐天穿好衣服,推了推眼镜:“大少爷让我把脑袋准备好,因为这句话,我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连女朋友都跑光了。”
“至于么,这就跟医院误诊了一样,至多也不过空欢喜一场而已,没有到要你以命负罪的地步吧。”沐清欢是相信祁墨威胁过他的,不过想想他说出‘让他把脑袋准备好’的话,她不禁喷笑。
徐天跟着笑:“夫人,对不起。”
沐清欢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什么。虽然我也期待过,但知道没有的时候,我其实也是松了口气的。现在的局势,我哪能安心养胎。只不过祁墨……”想起祁墨一直瞒着她的事情,她无奈道:“要不是我那天不舒服去看了医生,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我知道祁墨不告诉我的原因,我就奇怪么,怎么有时候他老是盯着我肚子心不在焉的。现在也好,他也不用掩饰了,我也不需要装,不用那么累了。”
话虽如此,徐天仍然察觉到她口气里的一丝失落。
“你们以后,会有孩子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
细雨突至。
雨丝密密麻麻的打在窗户上,很快外面变得一片模糊,徐天望着窗外,道:“下雨了。”
沐清欢一拍大腿,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往楼上冲。徐天惊道:“出什么事了?”
“祁墨没带伞!”
“……”徐天会心一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了,有点……寂寞呢。
烟雾如白绦,蜿蜒笼罩在半山腰。
祁家有了很大一块坟地,埋葬了许多祁家人。白色的墓碑在乌云密语里,如同一个个伫立着的人似的眺望着天际。
一片青草地,一座新坟。
墓前一个人,直挺挺的立着。
雨丝如牛毛般细,如柳絮般被风吹成一团一团,湿润了草地,浸透了衣发。
一辆车停在不远处的道旁,一道小道,两旁青松,大理石铺成的地面,有水光盈盈,倒映着两道缓缓走过来的身影。
徐天撑着伞望着那墓前标松柏般挺拔的男人,惊叹道:“夫人料事如神呐,大少爷果然在这里。”
沐清欢撑着伞疾步过去,脚步踩过石板上的水,溅起细细密密的水花。
头顶上的雨突然停了,祁墨似乎才回过神来一般,转头望去,沐清欢高举着伞柄,看着墓碑上那两鬓斑白的中年人的照像,道:“下雨了,我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