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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置疑。
沐清欢继续装死。
祈墨直接将人拉起来,沐清欢盯着他满脸哀怨。
祈墨故意冷着脸,沐清欢脸色渐变,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终垮下脸:“我没想道那药没用。”
祈墨:“……”
沐清欢继续说:“这个孩子现在不该来。”
祈墨反问:“你什么意思。”
沐清欢一愣:“我以为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现在孩子有点多余。”
话没说完,发现祈墨脸色漆黑,风雨欲来。
她皮肉紧了紧满身防备,以为祈墨会动手,结果祈墨伸手过来,却只是按在她身体两侧,近距离盯着她,随后抽身离开,站直了身体,如同一尊墙般挡在她面前。
沐清欢身体僵硬着,眼神中仍然透着防备。
但她的手却下意识抚着小腹,做出了保护动作。
祈墨看着这个动作,胸口压着的那股气全都烟消云散。
他突然明白过来,她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害怕,怕这个孩子会像上次那样,空欢喜一场。
有些人看似走过了所有苦痛,一切其实只是表象。
祈墨想起很多次沐清欢对他说:信我。
他现在也想这样说,但不说都这么无力,又何况说出来。
祈墨淡淡道:“你好好休息,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么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沐清欢呼出一口气,打断他的话:“别说了。”
她放松了身体,解释道:“让我想想。”
祈墨恩了声,转身出去就一个电话拨出去:“墨帆,调出那边的人,保护沐清欢。另外,通知南城所有医院,谁敢给她做手术,我让谁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
他回头望了眼卧室,脸上那淡漠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傲然。
以退为进,方是上策。
感情的事情他向来迟钝,还是顾以南一句话点醒了他。
追女人如同对付敌人,三十六计孙子兵法轮番上阵,不信没有拿不下的女人。
卑鄙是卑鄙,但在不伤害沐清欢的前提下和她真正做到破镜重圆,腹黑一些又如何。
总好过她这么压抑。
祈墨嘴角微扬,连眼神里都溢满了亮晶晶的笑意。
…
一间宽敞的房间,仪器无数。
仅有一盏灯,光芒幽幽,散发着月白色的光芒。
一张白色无暇的宽大的床上,躺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床边仪器滴滴滴滴有节奏的响着。
却突然,仪器传出的声音骤然急促起来,几秒之后,床上那人,动了。
渐渐地,那人缓缓起身坐起来,艰难的将身上管子摘掉,已是喘气如牛。
门突然被从外推开,沐江左走进来,笑望着枫荛:“你的身体果然与众不同。”
枫荛脸色苍白如雪,虚弱的仿佛随时会倒下去,脸上身上全都包裹着纱布,露出来的脸上,双眸依旧扇动着咄咄精光。
他的声音涩耳难听:“多亏了你们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