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之间,又像是隔着万水千山。
“沐清欢。”
沐清欢睁着眼,没出声。
祁墨将也揽了紧了些,低沉地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跟司落,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我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女人。”
把情话说的这么不缠绵的,只有祁墨。
沐清欢不由想起枫荛的话,便问:“祁墨,你知道这世上最沉重的是什么吗?”没等他回答,她径自说道:“是承诺。”她从他怀里滚出去,贴着床畔,淡淡道:“我不相信承诺。”
说完这话,她体会到了枫荛的心境。
所有的承诺,说出来容易,却往往比梦想还难以实现。有人倾之一生,只为了一个小小的承诺。也有人满口承诺,却只给别人制造无数期望与失望。
有人将承诺视若草芥,也有人视如生命,比如她自己,比如,祁墨。又或者,曾经有所期待过的枫荛……
既然如此,便不要轻易承诺。
太过信守承诺的人,往往也太过相信别人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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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俨然已经将这酒店当成了自己的家。
每天都会来这里,沐清欢没有反对,但也没有明确同意。第一,反对对祁墨说没有用,这一点她早在很久以前就领教过,他想做的事情,任何人反对都没用;第二,不过是每天睡在一起而已,就当是个免费火炉子了,反正她也没有损失什么,就懒得反对了。
她不反对,却有人对这种做法不满。
比如,华叔。
这天,华叔趁着她从枫荛那里回来,还没有回到房间之前截下她,将她拉到自己在楼上的办公室,关了门,对上沐清欢一头雾水的脸,他将她拉着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姐,祁墨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你千万慎重。”
沐清欢:“……啊?”
“其实,先生当年的意思,是希望你过平平凡凡的日子,但是你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也是命运捉弄。但如果可以的话,你选丈夫,我是建议你选个平凡一些的。祁墨太强势,又高深莫测,我怕你会吃亏。”
沐清欢可算是明白了。敢情华叔以为她跟祁墨好上了?想到这里,她顿时啼笑皆非:“华叔,你想多了。”
华叔诧异,她道:“他就是块牛皮糖,反正沾上了是甩不掉的。只要不干涉咱们的事情,不用管他。”
华叔:“……”牛皮糖?
就算是牛皮糖,也不是一般的牛皮糖。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认同,那就是祁墨这人,确实不容易甩掉。
他说:“祁墨的人最近盯得我们有点紧,暂时还是不要有过多的动作,以免被他发现。咱们的势力毕竟不如他,暂时避其锋芒为好。”
“嗯。”沐清欢顿了顿,道:“老门主最近在干什么?”
“不知道,司落回来之后,他将人转到了国外,自己也去了。我们失去了他的踪迹。”
沐清欢点了点头,打算离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华叔,你听过青华这个东西么?”
看到华叔突变的脸,她赶紧坐回去,急声问:“你知道对吧?司落被人下了这种药,看老门主他们的反应,这药不简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