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顾以南算是这群人里最没有心理负担的一个,他除了是祁墨的朋友,其他人都是建立在祁墨的同伴的基础上,他才会交往。至于司落会是什么心思,这些人是什么想法,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起身,单手插进口袋里,洒脱的道:“我家的小野猫最近跑丢了,本少爷要把她找回来,各位慢聊,我先走了。”
白珏也起身:“小潇,我们走。”
走了两步,他侧过身,望着祁墨:“祁墨,我们的命是你救的,是我们欠你。”
说罢带着白潇离开。
墨帆在房间里站了很久。
他刚要离开,就听到祁墨说:“墨帆,你过来。”
说了这话,他打开电脑,将一份资料推向他。
上面全是名单。
祁墨说:“七重门安插进来的人。”他语气森寒:“这是是近一个月以来,在我们的行动中,跟七重门的人里应外合的人。其中还有当初我们一起逃出来的人。可见……日子久了,人心不可能始终如一。”
墨帆沉眸,望着他。
祁墨说:“谁都有可能是内鬼。”
相视片刻,墨帆直起身,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秘密一点,不要让人察觉。”祁墨手指轻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恒叔那里也不要放过。”
墨帆点头,离去。
半月墓场。
一道纤瘦的人影缓缓拾阶而上,最后停在一处墓前。
那墓没有名字,光凸凸的。
“小欢欢,我根本不相信你死了。”简瑜在墓旁坐下来,望着湛蓝的天空,清风徐徐吹过,她脸上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以前觉得自己很牛/逼,大学毕业就进了知名杂志社,迅速的从小记者混到编辑一职。现在想想,当时还是太天真。以为那种生活就是非常辛苦了。现在才知道,真正的灾难,总是那么促不及防。只可惜,我从来没有帮过你什么。我们都离他们的世界太远太远,可是突然那么一天,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是其中的一份子里。”
她摘了根草含进嘴里,撑着下巴道:“我去容七那里了,等你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我能帮上很多忙。”她眼睛湿润,“我早就说过,我特别适合干情报这行,你还不信。我的工作能力不管到哪里,都绝对是同领域的佼佼者。北宫都对我刮目相看……”
“死女人……你到底会不会回来?”
微风将她的声音吹散,暴雨突然而至!
“下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的雨停了。
简瑜这才看清那伸过来挡住雨幕的黑色雨伞,随着那握着伞的手望去,祁东半个身子在雨里,正低头看着她。
简瑜起身,毫不在意自己一身湿透,将雨伞拨回到他自己头顶:“反正都湿了,没必要再遮。你自己遮着吧,别淋湿了你们祁姓男人的狼心狗肺。”
“……姓祁的怎么了……”祁东无奈,当初的一句‘死也不会爱’,就是扎在两人心里的刺,谁都没想拔掉这根刺,谁也都没有想替对方拔去那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