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容七最后听见的话。
面包车停在路边,男人将沐清欢抱过去,车门立即打开,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的人急忙把人接过去。男人从坐上副驾驶座,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徐徐道:“可以回去了么?”
驾驶座上的男人取下口罩,赫然是……
枫荛!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正在对沐清欢实施急救工作的人,眼中似怜似惜,却是语气平静:“让她先养着伤。”随即看向身边男人:“沐先生,多年不见你的侄女,你似乎并不激动。”
这位沐先生,正是沐江左。
如果祁墨在这里,一定会一眼认出这个人。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这样温柔无害,岁月似乎并不曾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眼睛深邃的仿佛宇宙苍穹。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顾以南和北宫赶来之时,车里只剩下昏睡过去的简瑜和容七,以及满车厢没有散去的血腥味。
祁墨来时,背上的伤没来得处理,他唇色脸色皆是苍白。容七已经醒来,她冲过去就是一脚。祁墨生生的受了,他沉声问:“她在哪里?”
“她死了!”容七怒道。
可是简瑜还保持着一分理智,沐清欢现在下落不明,除了相信祁墨能找到她,她没有别的选择。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虽然她的记忆根本没有多少,中间一段仿佛都是空白,就像是突然睡了一觉一样。
但通过她简单的描述,祁墨勃然变色!
沐江左!
只一瞬间,他就找到了婚礼现场时那些人失控的原因。原来,是他来了。
他来了。
所有人都发现祁墨冷静的过份,他转身走回车里,顾以南赶紧跟上。
容七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气祁墨,气自己,气那个陌生的男人……
车里,祁墨握紧方向盘一语不发。
顾以南叹息道:“抱歉,是我没护好她。”那混乱发生的太快太快,快到他带人拨开混乱的人群时,已经来不及了。
隔了半晌,祁墨哑声说:“不怪你。”
是他自己,没有护好她。
是他自己,把她一个人扔下。
救回了司落,却失去了她。
他无法说服自己说这是一场划算的买卖,也无法说是不划算的买卖,怪只怪,他犹豫的那一瞬间。怪只怪……他自己。
“恒叔,调动所有人,搜查每个医院,私人诊所、黑诊所、一个都不能放过!”
“徐天,动用你所有的关系,对一切出市车辆进行检查!”
“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找到!”
他一连下了几个命令,心里那焦虑感却得不到半分疏解。顾以南眉头一直就没有舒展过,他问:“枫荛那里呢?”
“烧了个干净。”
他的人的过去时,那里只剩下一座烧空的断壁残垣。
虽然赢了这场对决,可是却输了沐清欢。祁墨感觉不到半点喜悦,有的只是空虚悔恨。他无法想像如果找不到她自己会如何,不能想,不敢想,不去想。
找到她。
找到她!
找到她……
所有人都发现,祁墨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