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欢仰起头,眼泪还越倒越回去。
墨帆说:“眼泪倒不回去。”
“……”这人还是这么不会聊天。
沐清欢突然很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她擦了擦脸,说道:“我跟祁墨离婚了。”虽然没有收到他签过的离婚协议书。
墨帆眼神黯了一下。
沐清欢还在说:“正好,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将来他跟司落结婚的时候,你帮我祝福一下他们就行了。但是你旧人出现在新人的婚宴上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她玩笑的说着,墨帆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个时候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他从不相信祁墨不爱她,也从来不相信,祁墨会放开她。
从小一起长大,他比谁都了解祁墨。
他是那种不会轻言放弃的人,不管在哪一方面。人也好,事也好,物也好,他向来固执。比任何人都固执。否则这么多年,所有人只剩下对七重门的恨,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当年的感情。
沐清欢道:“你不要说话,就这么躺着,咱们好好说说话。”
墨帆轻轻点头,眸光轻浅的望着她。
沐清欢从小时候的事情说到了后来,从梦想说到了生活,从白天说到夜晚,说到墨帆累极睡过去。她轻轻的给他盖好被子,轻轻地给解开他的衣服看到他身上那些斑驳的伤时,她脸上强装的笑意全都垮了下去。
她咽下到喉间的哽咽,再度给他扣上,给他撵好被角,悄然离开了病房。
沐清欢每天都会来看墨帆,没有一次遇到过祁墨,也没有遇到苏潺或者司落。沐清欢不去想这里面的有多少是有人的刻意,能够不遇阻碍去看望墨帆,她高兴还来不及。
墨帆的脸色愈渐红润,说话也不再是说一会儿就会累的睡着。她说上一整天,他能听上一整天。连沐清欢都叹服自己,原来她是这么一个聒噪的人。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墨帆勉强能下地了,但却不能有什么大的动作。下地的时候,他的手脚还会颤抖,但他的脸上从来没有露出过痛色。
不过他从来不在沐清欢面前下床,因为沐清欢一定会反对。她几次无意间发现他悄悄下床,有时候腿上枪口会蹦开,染红病服的时候,他总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她发现。
沐清欢也就装作没看到,转头就去找了医生来,医生借检查之名,给他重新包扎。
在这段时间里,七重门居然一直没有消息。也没有人来找她,一切平静安宁的像做梦一样。
听说苏潺一直躺着,不知道是真的半死不活,还是其它原因,沐清欢也没有刻意打听,只是偶然听到护士提起过。
墨帆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苏潺,本来他的话也不多。
直到这天,沐清欢说着话,发现他在失了神,于是便问:“墨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墨帆这才望着她,眼神里不知是个什么情绪,说:“祁墨和司落……要结婚了。”
正当时,沐清欢倒了杯水正要喝,听到这话时,水杯啪地一声落了地!
她连忙蹲下去,去捡杯子碎片:“手滑了一下。”她把碎片用纸巾小心的包起来,对墨帆说道:“这种事情,你就不用告诉我了,我早说过了,我是不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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