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哀怨,沐清欢顿时明白过来,尴尬的笑笑。
徐天还想抱怨几句,祁墨乜着他,眼中满是警告。
他脸上哀怨之色顿时一扫而空,扬起温和的笑容,推了推眼镜,道:“这不是没事么,我还以为夫人你缺胳膊断了腿呢,大少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祁墨已经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依旧那么的霸气英俊,听闻他的话,他没什么感情的道:“看来你的舌头不想要了。”
“要要要,当然要的。”徐天脸上带笑,肚子里早把祁恒骂到了祖宗十八代,不是说大少爷现在平和了很多么?不是说大少爷现在开得起玩笑么?不是说大少爷现在已经和!蔼!可!亲!了吗!
骗人!
徐天察看了一下,说道:“没事,这种小伤养几天就行了。”他对沐清欢非常好奇:“听说是出车祸了?那你运气不错嘛,别人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你小小擦伤撞伤,不幸中的万幸。”
沐清欢道:“是我老师保护我,他受伤比较重。”
“既然没事,你去开点药,写个诊断报告以及后续休养计划给我,可以走了。”祁墨对徐天如是说。
徐天稍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阴里阴气道:“哦,是你老师救你啊,那他对你可真好……”
“滚。”祁墨冷哼。
徐天双手一摊,哼着小调离开。
沐清欢摸了摸鼻子,道:“那个,我想明天去看看枫荛。”
祁墨说:“过几天就过年了,到时候需要准备什么?”
“枫荛受伤比较重,他身体向来不好……”
“要烟花么?还有什么?食材需要哪些?”祁墨替她盖上被子,怕她受凉。
沐清欢不放弃的道:“枫荛真的很好,你不要总是仇视他,昨天要不是他,我就回不来了。”
祁墨不说话了。
他沉着脸,垂着眸。
沐清欢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良久,祁墨说:“我没有仇视他。”只是警惕和防备。
但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懂。
“呃?”沐清欢傻眼,她想听的不是这句话,她想听的是他答应让他去看枫荛。否则他要是坚持不答应,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他。
祁墨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眼神从她的额头,缓缓下落,如有实质般,描摹着她的五官,最后停顿在她苍白的唇瓣上。
他缓缓俯身,如同春风吹动柳絮,轻轻擦过。
沐清欢小心肝噗嗵噗嗵跳个不停:“祁、祁墨你中邪了吗?”为什么她会觉得毛骨悚然?
祁墨说:“枫荛不在南城了。”
“什么?!”沐清欢激动的要下床,祁墨按住她,令她动弹不得。她急道:“他去哪里了?他怎么可能不在南城?他受那么重的伤,不可能会离开。”
祁墨说:“他的病,医院无能为力。恒叔去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接走了。”
“被谁接走的?”她紧张的握住他的手臂。
祁墨看了那手一眼,说:“杜邦教授。”
沐清欢一愣:“哪个杜邦教授?”
“医学界闻名的杜邦还有几个?”
沐清欢默然。
杜邦,全名,Dupont。James,著名心外科专家教授,已经七十多岁了,听说因为他自身身体原因,已经退休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