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祁墨到了这里。
那司机一脸惨白蹲在路边,身上酒味浓烈。
祁恒紧接着带着人在警车之前到来,他看了眼那司机,来到祁墨身边,刚唤了声少爷,祁墨几乎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找!”
可是从人找了半天,只找到一辆不成样子的车,一个人影都没找到。
祁恒看着自家少爷漆黑的脸,什么也不敢说,带着人继续找。
不过没一会儿,他就看到祁墨也加入了寻找队伍,惊愕的说不出话。
山里气温低,加上这大晚上的,风吹在脸上像手掌扇打一般。黑漆漆的根本连路都看不清,又何谈找人。
可就是这样,祁墨仍然一言不发的带着人找了一夜。
期间祁恒曾劝他休息,当时他的眼神,如同刀刃一般落在祁恒身上,他便再不敢开口。
一夜苦寻无果,祁墨的脸堪比冰霜,但是仔细看去,他向来淡漠的眸底,早已经是被担忧与烦燥覆盖。
天渐明,祁墨一身衣服早已经被露打湿透,穿梭在林间,手掌被荆棘划的满是血迹,他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似的,脚下不停。
祁恒咬牙,对下属道:“扩大搜索面,一定要找到人!快点!”
祁墨突然停下来,抬头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清晨的关系,大雾挡住了几十米外所有的景物,一片白雾茫茫。
祁恒见他这样,也不由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什么也看不见。
祁墨缓缓开口:“恒叔,让人到林子周边去找,另外,查清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经过这座山周围的车,看看有没有人救过人。还有,”他的声音因为一夜没说话没沾一滴水,而沙哑不堪,他收回视线,“查一查附近医院有没新的病人,小诊所也不要放过。”
车里没人,却有一滩血,证明沐清欢和枫荛要么两人都受了伤,要么其中某人受伤较为严重。他来时,那四周只有一排血脚印,按照那脚印踩出的深度来看,分明是负重而行。
而那脚印,不是沐清欢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枫荛背着沐清欢。
想到这里,祁墨的心脏狠狠一抽,发上的霜凝成水滴,陡然落在他脸上,可是他脸上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寒冷了。
那一滩血……到底是要伤到什么程度,才会流那么多的血?
“恒叔,一定要找到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语气平静到死寂,祁恒心里头发寒,赶紧去交办这些事情。
祁墨望着白茫茫的景色,本是烟雨蒙蒙的美景,可是他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思。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贲起。
很久很久,他轻轻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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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欢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一间墙面有些泛黄的小病房,头顶上的白炽灯散发着幽幽的光。床头药水一滴一滴的通过管子进入她的身体。
她舔了舔干涉的唇,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在这静谧到极点的病房里,先前的记忆像时光回流一样,从碎片迅速的重合起来!
坠车,大腿被什么东西刺破,剧痛的同时,枫荛抱住了她,鲜血从他身上流下,沿着她领口中流进去,后来……
后来怎么了?!
“枫荛!”她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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