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与此同时,祁墨与墨帆已经从一边走出了地下室,刚走出去,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炸响,身后的地面如同豆腐脑一般全数坍塌!
地面上的一片绿林,半数倾倒掩埋!
漆黑的夜,终于失去了它的宁静。
一辆车停在两人面前,顾以南穿着骚包的白色西装,只是西装有了些褶皱,也有些尘埃与鲜血,但未损他的英气半分。
他手指夹着烟缓缓而来,步伐从容,潇洒万分。
瞧见两人,他吸了口烟吐出来,悠悠地道:“东南北三面已经被封死,留下西方让七重门的人逃跑。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
祁墨望着墨蓝色的夜空,说:“等他跑到西边海岸,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顾以南装模做样的叹道:“有时候我真想做个坏人,这样就可以枉顾人命,为所欲为。”
若是那样的话,他们也不必想尽办法堵住对方活路,将他们逼向唯一人烟稀少的海岸。
而那个地方,是周放的退路,也是七重门在S市最后的一道屏障。如果周放不选择那条路,那便只有死守实验室。
若是那样,正中祁墨下怀!
“走吧。”祁墨率先上车,懒得听他废话。
一场厮杀,在夜色里开始。
不远处是惊滔拍岸,而那沿海岸的密集的红树林,本是受保护树种,此时却成了血光最好的掩护。
树影婆娑,在昏暗的路灯光芒下,斑驳陆离犹如鬼影摇曳。
周放开着车,却怎么也甩不开上空紧紧跟踪的直升机,那直升机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从刚才就跟着他,没有要阻截他的意思,当然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咬牙吼道:“把它打下来!”
后车厢里的人急声道:“周先生,我们现在手里的武器,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加上晚上,光线昏暗……”
“如果打不下来,我就把你扔下去!”周放咬紧后槽牙,暴怒道:“照我说的做!”
那人刚拉开车窗,嘭地一声,血花便在他脑门上炸开。坐在后车厢里的其他几个有老有少的男人惊得脸如雪白。
这几人,都是实验室里的骨干。祁墨这次动作太过突然,在此之前,他们居然一点儿消失也没有得到,所以更是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对应,甚至撤离这些骨干研究人员。
实验室损失了没什么,可是人才,不管在什么领域,向来都是极为稀缺的。
可这些人,却是除了在自己领域里是佼佼者,面对当下的情冲,他们就像羔羊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周放的脸难看之极,对方的悠哉游哉与己方的紧张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红树林近在咫尺,通过红树林,再过去就是码头,上了码头,便有退路。
只是……
祁墨选择了动手,那么他会留下破绽吗?
破绽?
周放猛地想起刚才对方在他们逃离之际,东南北三方皆如铜腕铁壁被包围的密不透风,只有西方,恰好是他最后退路的西方,是包围圈最薄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