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时候,祁墨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连呼吸都乱了。
他几乎是奔到沐清欢面前,轻轻地像是怕把她碰疼了一般抱起,感受着她身体那冰冷的温度,他连声音都在颤抖:“墨帆,把苏潺抓回来。”
墨帆还没点头,面前已经没有了祁墨与沐清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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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总是很晴朗,余晖洒在大地上,让人心情都不由的变好。
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在灰白色的被褥上。
偌大的双人床上,女子微阖着双眸,睡得正香,大概是她睡觉不太老实,被子只盖到了胸前,洁白如雪的肌肤就这样裸-露在了外面,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如海藻一般,姣好的脸庞透着些许红晕,五官似是画刻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沐清欢醒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一片熟悉的情景,熟悉的台灯,熟悉的墙面,熟悉的床……
她不由怔住,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被苏潺绑了吗?
哦,是的,后来有人把她救了,她又一次与死神擦身而过,恍然如梦。
脑子里无数个问好在盘旋,沐清欢来不及思考,便想起身下床,却不料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那是昨天苏潺割她的那个地方,她偏头一看,自己的手背竟然扎着输液针,顺着输液管往上看,是两个吊瓶。
正思仲间,耳边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
“别动。”
沐清欢不用去看,光是听这声音,听这口气,都知道是谁,她憷了憷眉,头有些发胀。
祁墨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最新出的财经杂志,湛黑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看。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沐清欢揉了揉眉眼,问道。
祁墨一身黑色阿玛尼定制西装,坐在那里尊贵之气尽显,他撇了一眼沐清欢,口气温淡:“是我把你带过来的。”
沐清欢神色一紧,在这张床醒来的那一刹那,她就猜到了可能又是祁墨救的自己,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她嘴角微微一勾,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你救的我?”
“嗯。”祁墨淡淡应着。
“那就谢过祁先生了。”沐清欢不紧不慢的说着,脸上除了客气疏离再无别的神情。
祁墨翻阅杂志的动作一停,抬头看向她,他的眼神波澜不惊,但在沐清欢看来,却已经有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她抿了抿唇,忽视了他眼里的警告:“既然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先走了吗?”边说边伸手想将手上的针管拔下来。
“你再动一下试试。”祁墨不冷不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沐清欢下意识没敢再动,望向祁墨,却看到他脸上似有愠怒。
她不禁微诧,继而为自己还这么听他的话而感到羞愤:“我不是你的下属,麻烦祁先生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她还没忘记,昨天被绑架的时候,苏潺说的那些话。
祁墨突然笑了下,只是这笑在沐清欢眼里却是无比的渗人,她身子哆嗦了下,很不争气的道:“你又想干什么?”
“……”祁墨默了下,合上杂志,站起身,踱步走到她跟前站定,静静的看着她:“我要出去一趟,你老实待在这里,哪也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