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的结果,就是睡自己的觉,让他继续高冷去吧!
于是祁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香甜的睡颜。
一排黑点从他脑门前滑过,他在床畔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忍心下手把她推醒。
虽然……
他很!不!爽!
周末很快到来,星期六一大早,沐清欢总感觉有个人在自己面前,像冰锥子一样的视线连正做着美梦的她都感觉到了。
一睁眼,就是祁墨冰冷的脸。
他就站在床畔,冷冷的盯着她。
“吓!”沐清欢吓得滚下了床,三秒之后冷静下来抱着被子指控:“你想吓死我吗?!”
祁墨没有半点吓到别人的愧疚感,漠然开口:“九点了。”
“九点又怎么样!九点你就可以站在床前吓我吗?!”沐清欢气不过,委屈的叫道:“长得再帅一睁眼就看到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整句话祁墨只对‘长得帅’三个字稍微有点感觉,但这并不能抵消他浪费了一个早上的时间的怨气。
祁墨不是一个喜欢吵架的人,同样也不会是一个会吵架的人,当然也不是一个你想吵架他就会跟你吵的人。这一点,沐清欢是深有体会的。
只有在他想吵的时候,你不想跟他吵也会被迫吵起来。
比如现在,她吼完之后等着被他羞辱,然而意外的是,祁墨除了继续散拨低气压,薄唇紧抿,始终没发一语。
沐清欢的瞌睡虫全跑了,她猛然记起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祁墨提醒她时间的原因!
冬游!
起床气顿时换成了低声下气,她四肢并用的爬起来,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忘记定闹钟了,你千万别生气别生气,就算生气了也一定要原谅我的无心之失好吗?”
她嘴上说着,动作也没停着,把头发一扎,就准备冲向洗手间。
正在这时,她听到祁墨说了一句话:
“我原谅你。”
“……”她脸上表情僵住。这种像是犯了大罪然后被赦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忍不住觉得祁墨很霸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一定是疯了!
她扯了扯嘴角,艰难的道:“……感谢不杀之恩。”
哎,不仅祁墨有毛病,她也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看一下她是不是得了一种病,一种叫做‘受虐狂’的犯贱症!
祁墨也没有想到沐清欢会这么回答,微怔了一下后,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祁墨第一次坐大巴,忍受着车里的喧器,脸色黑如锅底。
以他为中心,一米之内无人敢接近。除了沐清欢。
沐清欢知道他大少爷从小被人呵护着,出门坐专车,没有受过坐大巴的罪,看他全程一张漆黑着俊脸,她想笑又不敢笑。
只得给他端水,又殷勤的跟他聊天——即使大多时间都是她在说,他连回应也没有,但这并不影响车子在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到达本城最高的春夏秋冬游圣地——观音山。